官道上,少年驱车北上,路过不久前休息疗伤的大树,树上稍上立着一个人,少年勒马,那人一动不动,少年看到男人戴着斗笠。
是斗笠男!
少年运气,甩出一招离手剑,赤红的剑被他侧歪脑袋躲过。
“幼稚。”斗笠男说。
王聪和钟瑜玟被惊醒,探头看到斗笠男,阴魂不散啊,还是走晚了。
少年下马,化剑在手,他看看周围,不见黑衣男,说:“就你一个?不是来送死吗?”
斗笠男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淡定地说:“我不是来抢你东西,别紧张。”
少年比他还紧张,明明自己是优势,怕这手下败将做什么,别成惊弓之年,杯弓蛇影。少年收剑,说:“那你是路过咯。”
斗笠男说:“非也,你们才是路过。”
少年说:“是啊,我们在路上,你在树上,你是飞过。”
斗笠男从树梢上下来。
王聪喊道:“公子,小心!”
少年化出金钟,罩住自己。
斗笠男走到他面前,说:“你是被涣群的人打怕了,战战兢兢,没有一点高手的样子,动不动就爆出真气,你也就这点真气能拿出手。”
少年见斗笠男没有动手的意思,真气也不提一口,走过来还说:“有酒吗?在这等你很久了。”少年收真气,问:“你怎么知道我和涣群门动手的事?你等我有何贵干,除了抢我东西”
斗笠男轻蔑地说:“你以为我们和昭义城里那些货色一样蠢,你的所作所为都逃不出你师父的法眼,连你逛青楼的事他都知道。”
王聪和钟瑜玟从车厢出来,夜晚凉快的风吹过,让人清醒。
钟瑜玟说:“你们不都是青楼的常客吗?下次结伴去最好。”
少年听出来是在影射自己,辩解道:“我去青楼是去喝酒,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斗笠男说:“那是你们的事,有酒就快拿出来。”
少年说:“你这么不客气,上次我还救了你呢,不然你早死在传尸街了。”
钟瑜玟问:“你怎么种了杨言志的毒也不死?”
斗笠男自己到马车上翻找,钻出来时手里拿着酒壶,边喝边跳下车辕,说:“区区风举针就能要我的命?笑话,他那点武功我都不放在眼里。”
少年说:“你找我何事?”
斗笠男说:“奉你师父之命,劝你把风行天上和贞利剑交给我保管,羊皮纸是他的,剑是你的,以后还你。”
王聪说:“打不过就是劝说,打得过就是命令啦。”
斗笠男说:“你哪里找的这么伶牙俐齿的小姑娘?送给我吧。”
少年说:“羊皮纸是我师兄的,剑是钟瑜玟的,我什么都没有,不能做这个决定,实在不行你也可以抢。”
斗笠男把酒递给少年,说:“涣群拳的本事你也领教过了,那还只是两个小喽啰,他们已经盯上你了,你有把握赢人家吗?”
少年说:“没有,但拼死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斗笠男伸手把酒拿回去,说:“你死他们就得逞了,你现在还要北上,孤身北上很危险的,涣群的人一逮着你,我就得去跟他们抢剑谱,你这不是害我。”
少年说:“有人告诉我不能南下,我只能北上了,在昭义都打好几场了,你们都能知道我在这,涣群的人肯定也知道了?”
斗笠男说:“拿明太刀那人告诉你的吧,江南已经全是涣群的眼线,他们的老窝就在江南,你去了确实是送死。但北上也不安全,如果真要北上,把剑谱和剑交给我,你一身轻松,想去哪就去哪,你师父都不管你。”
少年说:“有本事你就来抢吧,我就是要带羊皮纸和剑谱北上。”少年夺过他手上的酒壶,灌两口。
斗笠男说:“抢了也不是我的,我没必要像你一样卖命,只是你要知道自己的武功够不够守护这两件宝物。”
斗笠男夺回酒壶,一饮而尽,说:“反正要我带的话我说完了,你执意前行我不拦你。”
少年转身上马,说:“走!”
王聪和钟瑜玟钻进马车,斗笠男竟跟着钻进来。王聪大骂:“你找死?!滚出去!”
斗笠男赔笑脸,说:“捎我一段,我飞了一夜,累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