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凡快到剑舍时,剑舍的人马像蚂蚁搬家一样从山上排到山下,不是为了欢迎劳苦功高的觉凡和至殊,也不是迎接携带众多武学秘籍的王聪,而是为保万无一失,把王聪带回山上。
为首的就是至临,陈观没来,在客房院子里听他父亲陈力士的谆谆教导,这终究是剑舍的老巢,很多事不便插手,不该多露面。
至临带一众师弟来到山下的树林等候。
少年和钟瑜玟在夜里已经摸进剑舍的北山庭院,在那和虫蚁共度良宵,北山晚上蚊子多,初秋的蚊子都成熟老练,扰不胜扰,少年和钟瑜玟一夜未得眠,早上蚊子饱餐散去后,他们才和衣睡下。晚上和蚊子斗智斗勇,白天养好精神准备和人精斗智斗勇。江湖真是太奔忙,一刻不得闲。
少年睡下没多久,活活被饿醒,他起来去找吃的,说是找,但他已经做好偷的准备,剑舍瘦死骆驼比马大,好酒好菜少不了,只要敢伸手。
剑舍的厨房他再熟悉不过,隐身来到剑舍山上,不见几个人影,真是好人到哪都有运气。
少年隐身环游剑舍,在厨房落脚,厨房里忙乱不堪,如临大敌,个个都满头大汗,炒得烟熏火燎,呛鼻难耐,好几个灶在房里烘烤着这些不幸的人。
少年稍等,好菜马上备好,他等着这些人炒出个三荤两素再动手。
小院子里人很多,要偷个馒头都不容易,肚饿能使人机灵,少年隐身来到柴堆旁,使出离手剑的真气,弹一粒火星点燃干柴。
很快,呛鼻烟里多了一股青烟,跑出来打喷嚏的小伙子看到柴垛起火,大喊大叫跑回厨房。
他们出来时,有的提着桶有的拿着瓢,连声大喊:“不好啦,着火了!”
他们出来时正是少年大有可为的时候,他潜进厨房,找个篮子,先把三荤两素装好,要找酒,厨房里没什么好酒,都是瓶瓶罐罐,酱油黄酒生醋,闻都不想闻。少年转一圈,失望地出去了。
救火的厨子们回到厨房时,大骂:“哪来的两脚猫儿,又偷老子的菜!”
两脚的猫儿已经走远,听不到他们的叫骂,顺着院墙往酒窖里走,酒窖里总不会缺酒。
少年路过剑舍掌门的院门口,隐身缩进去,老掌门在房里正襟危坐,要训斥谁似的,而他面前鬼都没有一只。
剑舍掌门端坐着,少年想从他背后一剑刺死这老东西,但王聪还在他们手里,还不到时候,让他多活一天。
少年正要走,见陈力士走进来,“人已经到山下树林,那小子还不露面,真是沉得住气。”陈力士算是表扬少年。
少年听了暗暗笑,陈力士要是由心再多说几句,少年都要伸手给他挪椅子,给他倒酒。
剑舍掌门说:“先等人到山上再说,这小子不露面是怕我们的剑意,这是致敌之道。”
少年听到剑意,这两个老狐狸果然是有办法对付自己才敢绑人,好在自己也不是省油灯。
陈力士说:“贞利剑现世,到时候王太冲要出来叫唤。”
剑舍掌门说:“说好了的,谁拿到贞利剑就是武林盟主,他再狡猾也不能打自己嘴巴,他如若再找麻烦,就不给他留情面。”
陈力士说:“杨言志和涣群门的也不会坐视不管,我们拿到贞利剑才是江湖大乱的开始。”
剑舍掌门说:“江湖不乱,你们就只能退隐江湖,瞧瞧王太冲这老东西,现在在昭义城一呼百应,决不能让他染指贞利剑。”
陈力士说:“王太冲是一股,杨言志是一股,那灰衣小子是一股,多股势力交错,要想拿到宝剑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这老家伙看得透,少年都没想那么复杂。
少年出了掌门庭院,往酒窖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