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耳男这几剑正中心脏,少年收敛真气,他胸口的金剑也就消失了,“看你还不死。”少年说。
他还真不死,无眉男又喂人吃了蓝色药丸,在他胸口点捶几下,像是要把新培的土夯实,无耳男气息非常弱了,但却稳,像根风筝线,远看是不存在了,那张纸凭空在飞,其实有根线牵着它。
少年说:“你们涣群门的人都是属蟑螂的么?这都死不了。”
无眉男说:“死不了,这算啥,没见过世面。”
少年说:“在湘钦的时候有个人从悬崖上掉下来都没死,你们涣群门的人真是耐杀,我佩服。”
无眉男说:“你不也掉下悬崖没死,没什么稀奇的。”
少年说:“这你们也知道啊,你们鼻子还是眼睛比过王太冲?”
无眉男说:“他算什么角色,我们的实力你也见到了,好好考虑下合作的事啊,你师兄的朋友没我们靠谱。”
少年看看躺在地上的云雷刀神,已经不省人事。刀神确实没涣群门能打,也没他们经打。他说:“你们都拿到明太刀了,不需要我了吧。”
无眉男说:“你当初还不是拿到贞利剑,也没搞出什么名堂嘛。”
少年说:“算了,我一个人挺好的,不搀和你们。”
无眉男笑了一下,扛着无耳男,在树枝上三跳两跳消失了。少年回到云雷刀神身边,这时钟瑜玟和王聪已经把人扶起来,靠在树干上,喂了两口水,他醒来,也听到少年和无眉男的谈话,但他没精神说话,只是眨眨眼,谁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现在马车已经被毁,他又走不动,进退为难了。
钟瑜玟说就地休息,少年脚程快,速去前方找两马车来。少年当即穿过树林,飞身而去。
看客们看也看够了,再待下去就显得盯梢太明显了,他们纷纷跨上马背,扬鞭离场。只有陈观还躲在树干背后,他陷入沉思中。照少年和无眉男的对话来看,他们要邀请少年入伙合作,他和少年谁更有优势是显而易见的,他怕这快到手的熟肉又给不怎么饿的人抢了去,自己还抢不回来。他只能希望自己能快人一步,尽快到剑舍和父亲商量,感觉入了涣群门的伙。
他身上没多少真气,脚程没多快,只能再等等。他从树干后爬出来,走向钟瑜玟,说:“我想现在几位需要搭把手。”
王聪说:“你想多了,我们不需要。”
他说:“这树林里难免有豺狼虎豹,大家不如结伴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王聪说:“豺狼虎豹是有,不过这些畜生都中了白蛇泡酒的毒,提不起力气,病猫一只,不足为惧。”
钟瑜玟说:“你要是走不动了,或者不敢往前走,就明说,别给我弯弯绕!”
陈观沉默不语,可能是既走不动也害怕,要是在路上遇到王太冲的人,岂不是有来无回。他赖着不走了,坐下来。
少年出这树林,飞身上空,看到层林尽染,这是好秋色,他踏空飞去,到个小城镇置办马车和马匹,再驱车返回树林。一切办得还算顺利,除了马瘦一点,车旧一点,到深秋,不能要求什么都是新的,崭新的事物只有才春天才普遍。
少年不忘在城里弄来两壶酒和几碟小菜,没人想再吃烤野鸡了,在树林里见到野鸡都想吐,恶心乏味,有最好的酒都喝不下去。马车返程就没轻功快,回去最快也要一个时辰了。
王聪和钟瑜玟在树林里等,她们找个树荫坐下,现在已经没有跟屁虫了,只有一个死皮白赖的陈观。王聪说:“这下好了,两个都是废物了。”
钟瑜玟说:“暗中跟着的人还很多,只是我们身上没什么可图的,他们都不愿意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