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斗笠男和会离手剑的黑衣男呢?他们也是你师弟?”王聪问。
师叔说:“这两个人和我没有关系啊,别乱扯。会使离手剑的这位应该是从剑舍叛逃出去的,他的离手剑以前是我教的。剑舍不让我收徒,他偷偷跟着我学剑,被觉尘发现,在山上百般凌辱折磨,他受不了就下山了。剑舍就是在他身上看到了离手剑的厉害,才把这套剑术拿出来传授,唯一练出个样子的就只有觉尘,现在没人啦,绝种啦。”
钟瑜玟说:“那至临又学起来了,还有觉尘的女儿至殊也在学,还是我聪妹亲自教导的。”她看着王聪调侃。
师叔说:“至临能有所成,那女娃儿不行,她不适合这套剑法。”
云雷刀神说:“那人离开剑舍后呢?他的离手剑现在可是武林一绝。”
师叔说:“意料之中,他是爱剑之人,叛逃剑舍后自然是被我师兄相上,收留了他。也只师兄能把整套离手剑法教得那么好,我能教的你们也看到了,还在河边打哈哈呢。”众人看着少年和小徒弟,确实有点不成样子,已经光着膀子坐在地上发呆了,读书人这般善感还能理解,两个粗人装深沉就让人发笑。
钟瑜玟说:“那斗笠男呢?他会化水为冰,化冰为剑,和离手剑相似却又是相反的功法,属水的不是属火。”
师叔说:“那就是山巅为泽嘛!他没练到家而已,他想练到家我师兄未必肯教他,他帮着我师兄做事,九成是为了这套剑法。”
王聪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是不是偷偷跑出去过?”
师叔说:“什么叫偷偷跑,我要出去一个轻功就出去了,我是不愿意。这些都不是什么新鲜事,是你们在江湖上两眼抹黑,视而不见。我师兄也是足不出户,照应尽知天下事,归藏和剑舍的事他全知道,连夜宴之事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钟瑜玟说:“他是变态,对这种是铁定打听得很清楚,这不是他神通,是他恶心。”
师叔说:“我看你资质就不错,要不就留在山谷我教你几年功夫,把你那一身真气都恢复了再出山去找这小子。”
钟瑜玟说:“我看你和你师兄、师侄一样变态。我的功夫不要也罢,没有也挺好的。”
师叔说:“江湖这么乱,你的情况还有挽救的情况,我师兄就有这本事,只是他不一定愿意帮你,他对你的叛变可恨得牙齿都要咬断几颗。”
王聪笑着说:“我钟姐姐要是做回武林高手,现在武林盟主就是她了,文物双绝的女侠,那贞利剑还是她的呢,只有她才配得上贞利剑。”
“贞利剑专杀负心男,我看确实适合你,跟着我师兄学那么多年的功夫不容易,总有办法补救回来,不然太可惜了。”师叔看着自己的徒弟,再看看钟瑜玟,自己的徒弟怎么就没有一点脑子,这要出去行走江湖,活不过三天。
他是没见到过姜秋林,那样的人都能活过三天。
少年和小师弟各在河的一边不知道这些人对他们的议论。少年按照云雷刀神的指导继续往下练习,再努力一段时间,风行天上就能进入第三成了,到时何惧涣群门的脸残人。少年越练越起劲,对岸的小师弟也不示弱,甩开膀子苦练离手剑。
小师弟听了他师父和师伯的江湖故事,对外面的武林心向往之,期待把武功练好,出去闯荡一番。他踏实飞身,在夜空中翻飞突刺,他师父看到了都感动地点点头。其实他师父是和刀神说到剑舍夜宴惨案的事时笑着点头,他为至殊由此劫难表示活该。
少年习到天亮,小师弟也跟着练到天亮,但天一亮他累倒就起不来了,得躺一天,真气不够强行出招就这后果。少年说他跟喝了白蛇炮酒一样真气散尽,他该带他去青楼解解毒。
师叔说:“请别带坏我的徒弟,这小子还是童子,我有大把的绝世武学要教给他,别给我祸害了。”
少年说:“师叔也是童子吧?难怪我师父不喜欢你,我师父不喜欢老光棍,他这次来看你肯定是来确认你在剑舍娶妻生子没,弄不好他怀疑我小师弟就是你的儿,等他大发慈悲把风行天上传给他,你老人家岂不是坐享其成,一代宗师笑傲江湖。”
师叔骂道:“给老子滚!我们师徒俩不稀罕你们的风行天上,我们有自己的功夫要练,赶紧滚。”
少年是滚了,他心情舒畅,去找王聪和钟瑜玟去秋游,刀神说他神经病,初冬在林子里游个什么,去打两只兔子来下酒才是正道。
王聪说兔子没有,这林子里野鸡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