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面色古怪,看向钟诗齐,提醒她说“客官,我们这儿的大馄饨一碗足以顶饱了。”
“叫你上四碗就上四碗,哪来那么多废话!”钟诗齐态度很坚决。
“这”店小二一脸犹豫的看向李乘风,似在征询意见。
“就四碗吧。”李乘风无奈道。
“好的,客官稍等!”店小二也没有在废话,直接向后厨那边喊道“四碗大混沌嘞!”
店小二将混沌端上来后,李乘风一看,果然粒粒饱满,香气四溢,让人十分有食欲。
李乘风吃完一碗混沌后,感觉已经八分饱了,就坐在那看着钟诗齐吃。
本以为她顶多吃个两碗,不曾想她直接就将三碗馄饨全下了肚,连汤带水全吞了!
李乘风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钟诗齐吃了两只烧鸡,却只说是半饱,现在看来,当时她还是矜持了。
那店小二亲眼目睹了这一神迹,惊得眼睛都直了,怀疑后厨是不是偷工减料了。
“嗝”钟诗齐吞完三碗馄饨后,打了个饱嗝,抬头却发现店小二和李乘风都在看着她,有些不解“看着我干嘛啊,多吃两碗要你命啦!”
李乘风。
吃饱喝足,李乘风两人走出馄饨店,却发现街上的人都往一个方向涌去,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鼓锣声,好不热闹。
“这位兄弟,大家为什么都往那方向去了?”李乘风拦下一个人问道。
“你是外地来的吧?”那人说道“今天是放皇榜的日子!你们居然不知道”
李乘风明白了,放皇榜即是科举考试的中举榜。士子通过童生试,乡试后便可来京城参加四年一度的会试,会试上若能榜上有名,则平步青云。
李乘风也跟着人流走了过去,他也想看看今年的状元郎是何模样。当他来到放榜处时,那里已是人山人海,比之当初的扬州城比武场有过之而无不及。
每到放榜的日子,全京城的人都会给那皇榜吸引过去,尤其是商贾。
按大靖律令,商贾甚至是商贾之子都不可科举,商贾们想要跻身上流社会,最好的办法便是和官场上的人搭上线,因此每到放榜时,商贾们就会来到皇榜下招女婿,好事者称之为榜下捉婿。
皇榜还未揭开,一群商贾已经先吵起来了。
“嘿,刘老儿,你也来凑热闹呢!就你家那两百斤的女儿,还来这捉婿呢,哈哈哈!”一个老商贾嘲笑他的老对头。
“哼,你那女儿也好不到哪去,给我做妾我都嫌!”那姓刘的商贾也不甘示弱。
“都别争了,我家小女国色天香,今日的状元郎,怕是要成为我的女婿喽!”
“你好厚的脸皮!”
皇榜用一条红布盖着,一群士子焦虑不安地等待着,皇榜揭晓前,谁也不知道上面有谁的名字。
“揭榜啦!”突然一人大喊。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结过去,红布被扯下,露出榜上的金灿灿的名字来。
等候放榜的举子们踮起脚,伸长脖子,瞪起眼球,拼命地在皇榜上搜寻着自己的名字。在榜上找到名字的则欣喜若狂甚至痛哭流涕,十年寒窗终于换来艳阳满天没有找到自己名字的垂头丧气甚至呆若木鸡,苦读日夜望,又是悲秋日。
“噫!好,我中了!”一名已是天命之年的老举子看到自己名字后,竟癫狂地拍手大喊。
“快看,状元出来啦!”一人指着皇榜喊道。由于皇榜是由下往上揭开的,因此状元的名字是最后一个显现的。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那皇榜最高处,赫然写着“曹子墨”三个大字!在其下面,则是京城成名已久的大才子余书简,余书简之下则是一个名为张适昊的人。
曹子墨,余书简,张适昊,这便是此次榜上的前三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