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头稍微寒暄了两句后,闻人祁提着纸钱便向小区内走去,不一会儿便上楼打开了自家租住公寓的房门。
换好拖鞋,随手把纸钱放在鞋柜上,闻人祁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酸臭,扇着鼻子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打眼环视了一下乱成狗窝的家里,闻人祁登时怒火中烧,哪怕对死荑猫的生活习性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闻人祁也没想到她居然能把家里折腾成这个样子。
沙发上扔得全是她的衣服,地上随处可见酸奶盒子和纸团,茶几上翻着几本音乐方面的书籍,书旁半个吃剩的苹果果肉发黄,泡面纸碗堆叠成山
闻人祁坐了两分钟碎碎念了两分钟,本来打算等死荑猫回来自己收拾的他,终于还是忍受不住垃圾堆一样的环境,起身打扫屋子。
从卫生间拿来衣篓子,闻人祁开始一件件收捡沙发上的衣服堆,捡着捡着顺手捞起一块黑色蕾丝小片片,闻人祁把小片片提高,眉头立马皱作一团,而就在这时,门外钥匙开锁的声音响起
姜荑左手抱花盆,右手提包,身后跟着小短腿奥特曼开门进屋,刚把包包和大衣挂上衣帽架,一回头便看见了沙发旁高提着她的内衣细细打量的闻人祁。
听到开门声,闻人祁转头看过来,刚好跟自家姐姐来了个对视。
姜荑盯。
闻人祁盯。
奥特曼也盯,一会儿盯盯这个,一会儿盯盯那个。
然后
“啊”小小的公寓里女高音突然飙起。
“你混蛋!”
“想不到你居然是介样滴人!”
“你居然居然趁我不在,偷偷回家把玩我的我的”
“狗子,你变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油腻猥琐!”
姜荑连连发出控诉,闻人祁额头垂下三根黑线。
所谓恶人先告状,所谓反咬一口,他今儿个算是见识到了。
闻人祁简直想把自己手上的蕾丝小布片塞进死荑猫那吐不出象牙的嘴里。
“嘤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怎么能!”
“嘤人家一世清白毁于一旦了啦!”
闻人祁随手把小布片扔进衣篓子里,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呣大海的味道,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你你居然还闻!”姜荑见他摸鼻子,错以为他在闻自己内内的味道,又吧啦吧啦的发出新一轮控诉。
闻人祁活动了一下手腕,在荑猫猫的控诉中气势汹汹的走近,先接过她手臂间抱着的花盆,然后“啪”的一巴掌扇了下去!
世界清净了。
一个小时后,闻人祁把洗好的衣服挂上阳台终于忙活完,摘下围裙搭在晾衣杆上转身走进小客厅。
姜荑坐在沙发上,披散着头发一边啃苹果一边折腾她抱回来的花盆,见自家跟班进来,她抬头冲他甜甜一笑,拍了拍自己身旁示意闻人祁坐过来。
走到姜荑身旁坐下,闻人祁看了看花盆里的破木桩子,问道:“你买根木头回来干啥?”
姜荑咽下嘴里的苹果,嫌弃的白了自家跟班一眼,“有没有点见识?这哪里是木头了,这叫巴西木!”
“巴西的木头就不是木头了?”闻人祁表示无语。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它不是木头,它是花,花明白吗?”
闻人祁摇摇头表示不明白:“我只看见了破木头,你说的花在哪儿呢?”
“花还没开呀,它会开花的,养养就开了。”姜荑耐心解释道。
闻人祁扫了自家姐姐的破木桩子一眼,对这玩意儿能开花表示怀疑。
“这种植物叫巴西木,它有一种很好的寓意,只要能把它养到开花,就会遇上一生的真爱。”
听着姐姐的解释,闻人祁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检索了一下所谓“巴西木”。
不检索还好,一检索下来,闻人祁看着词条上对它的描述,直呼好家伙。
“你这玩意儿,词条上说养到开花需要十几年来着。”闻人祁把手机递到姜荑眼前,指着词条上的描述说道。
姜荑大致瞄了一眼,嘴角泛起微笑,“十几年就十几年呗,一生的真爱呢!哪怕拿十几年去等也不亏的好伐?”
闻人祁听她说完,冷笑。
“是的是的,十几年不亏,十几年之后你都老得快绝经了,当然不亏。”
闻人祁此话一出,姜荑当场愣住。
绝绝经?
夭寿啦!死跟班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姜荑愣了两秒,顿时气得抓起抱枕就往闻人祁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