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泰的话语声刚落,四人却是突然意识到什么,齐齐望向前方的白玉石栏,与此同时一阵杂乱的吵闹和惊呼声从高台下面传来……
原来彭岳在与金岩二人在殿外交手时不断移动着方位,不知不觉中便到了这高台的边缘处,这高台的边缘用白玉石砌筑了一圈石栏,一为美观,二嘛便是以防某个倒霉蛋不小心从高台边缘跌落下去。而火泰困住彭岳时,那一圈火墙的后面便恰好挨着高台边缘,虽然彭岳不慎中了夜梅的蚀骨酥迷香而气力消散,但彭岳修炼成的毒体却再次发挥其作用,身上金纹浮现,微光闪耀间便将蚀骨酥迷香的毒性化解,不过两三息便恢复了气力。而后便如同金子童所猜测般,以八卦鉴收走靠近石栏那一侧的火焰,趁他们还在谈话大意之时翻过石栏跃下十数丈的高台往星石阵方向逃跑,以彭岳此时的修为,又有黑善冰凝护体,这十数丈的高台已经不算什么。
彭岳可不傻,对付金岩二人都几乎用尽全力,此时又再来两位一看便不怀好意的人,自己可是要吃大亏,而且那大殿之中的人对自己也是带着敌意,自己若是被他们抓回去说不定小命可就没了,所以彭岳落地后全力施展巽步往星石阵处飞奔。但在这高台之下皆是修筑的房屋竹舍,且相互间又修得极为紧密,屋舍间只有一道道碎石铺就的小路用以通行,不时还会遇到五行宗的弟子或是单人或是数人结伴而行,大大阻碍了彭岳逃跑的速度。彭岳心中焦急,索性窜上屋顶,在楼房屋顶上穿行,这样一来速度大增,不过却引得路过的五行宗弟子纷纷侧目,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见有人敢在屋顶上穿行还以为是某个宗门弟子发神经呢,便指指点点幸灾乐祸的笑着这人犯了规矩,待会被执法堂的人抓住了少不得一顿教训。
果然,彭岳在屋顶穿行还未多久,便见四五位穿着青色劲装的人从其它几处地方飞身而起直往彭岳而来,其中有一位身法最为敏捷,瞧其飘逸的步法竟与巽步有些相似,便见他急速靠近彭岳,同时厉声喊道:“执法堂在此,前方是哪位长老门下弟子,还不速速落地。”
彭岳听见喊话声,心中大呼倒霉,这五行宗里又从哪里冒出来个执法堂来阻拦自己。彭岳闷不做声,更是将巽步催至极致。那人见彭岳并不理会自己反而还跑得更快,顿时怒哼一声,也将步法施展至极致,竟比彭岳还快上三成。
未过多久,这人即将追上彭岳,瞧着眼前还在闷头急行的彭岳再次警告道:“前头的弟子,速速落地束手就擒,若再不听劝便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了!”话音落下,前方穿行之人却依旧不为所动,竟将他的警告当作耳旁风。这人心头火起,这不是明摆着未将执法堂瞧在眼里么?便见他双手掐诀,两道青绿色的风刃出现在双手掌中,待到风刃蓄力已足他抬手一挥,两道风刃呼啸着切向彭岳的双腿。与此同时,这人猛然高高跃起从天而落,屈掌为爪紧随在风刃之后直直抓向彭岳脖颈,这便要一招制敌。
两道风刃和这人的一爪几乎封死了彭岳所有躲避的可能,这人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将彭岳擒住,而后让他挨个体会执法堂手段而求饶的模样,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但这人却没瞧见彭岳此时脸上的那丝坏笑。在风刃即将切中彭岳双腿的刹那,彭岳突然转身,胸前的八卦鉴流光一闪,在这人惊愕的目光中两道风刃毫无征兆消失无踪,而彭岳的木剑也顺势由下往上劈向这人的胸口。这人不知木剑的厉害,欲用手掌去夺劈来的木剑,直到他发现木剑上携带的力道超出他意料之时已经晚了,只听他发出一声惨叫,整个身子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被木剑劈飞至远处,砸穿了一栋竹舍的屋顶落入里面,至于这人的手臂和胸骨断了与否便不得而知了。
下方看到此幕的五行宗弟子更是不敢置信的捂住嘴,这屋顶穿行之人究竟是谁,居然如此胆大包天敢打伤执法堂的人,原本犯的不过是给小错而已,这下才是真正闯了大祸了。但这些弟子中也有些叛逆之人,见屋顶之人做了他们想干而不敢干的事便纷纷鼓掌叫好起来。
彭岳可不管下边的五行宗弟子此时如何想,劈飞了执法堂的那人后丝毫未停留,他已经来到边缘处,可以瞧见前方星石阵所在的谷口了,再跃过数个屋顶便可落地而行,只要通过星石阵自己便可原路逃出五行宗了。也不知彭岳是否是被追得有些急了,或是压根便忘记了自己根本不懂穿过星石阵之法,即便侥幸通过了星石阵,后边的寒鼎峡谷又如何通过,更莫说每个关口还有守关之人,以彭岳此时这点修为想要过关几乎是一件不可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