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回来后,张小乙才忍不住骂水芙蓉一家子。
敖听心和青儿更好奇了,纷纷看向荆烈。
荆烈的魔气还没恢复,现在身上的淤青未消。脸上还隐隐有哭泣过的痕迹,看上去异常委屈。
荆烈悠悠讲述,一旁的水芙蓉一家子也听着,想着荆烈一旦有胡编乱造之言,她们好出言反驳。
那是在千年之前,荆烈本是战国时期楚国的一位将军。
他有一位好友,是个术士,名曰单无邪,还有一位贤惠的妻子雪姬。
本来一妻一友,自己本身还是将军,生活应该美满幸福。
可惜天将横祸,一日荆烈竟偶然发现,自己的好兄弟单无邪和妻子有染。
他开始也没想如何,只是一时气不过,出言骂了几句,那单无邪和雪姬却把荆烈设计害死。
而且,单无邪怕荆烈的灵魂会到地府告状,便施法让荆烈的魂魄无法转世投胎。
妥妥的潘金莲和西门庆嘛。
讲到这里后,敖听心青儿以及吃鱼的杨天赐齐骂道:“畜生!”
果然到后来秦始皇坑杀术士是对的!
而单无邪在死前,把雪姬的灵魂封印,自己转世投胎,等着下一世再把雪姬放出来,救活,再续前缘。
荆烈的灵魂不入地府,飘荡世间。
由于怨恨太大,最后入魔了。
成魔以后,他在凡间游荡了几千年。
荆烈虽然入魔,但不想伤害无辜百姓,可是他那些由怨气转成的魔气,却不是他想丟就能丢的。
千年孤苦伶仃,
千年不受待见,
千年游荡人间。
他很想一心向善,所以便四处游行,他希望自己乐观开朗的心态可以消除魔气。
直到有一天,荆烈来到一处非常干旱的地方。
在这里,他发现了一颗快要旱死的芙蓉花精。
芙蓉花还没修成人形,无法离开。荆烈看其可怜,便找来甘露,救活了芙蓉花。
之后芙蓉花顺利渡劫,修成人形。
修成人形以后,她和荆烈两个人迅速坠入爱河。
而荆烈也仿佛获得了新生,准备开始新的人生。但荆烈上千年积攒的魔气,又岂是那么好消除的。
平时还可以压制,只是到了每年六月初六,他祭日这天,他都会不受控制,魔性大发,给世间带来灾难。
芙蓉花精和他在一起三年,便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荆烈很爱芙蓉,便对她如实相告。
荆烈讲到这里,心情很是压抑。张小乙看出这个脆弱的男人有些快要承受不住了,帮他继续讲道:
“诶,你们知道芙蓉之后是怎么操作的吗?”
“怎么操作的?”
张小乙气道:“这傻逼娘们儿跟荆烈说,她要去寻找仙缘,还跟人家阿烈约定,说只要她没回来,荆烈没见到她,就得压制住魔性,不能发脾气。
这也就是中午咱们见到荆烈那会儿,荆烈说他自己很乖,没有乱发脾气的原因。”
“这不挺好吗,师父,她阻止了魔头降世,有功啊?”杨天赐问道。
“有个屁功!”也不知是那一壶仙酒喝醉了还是怎地,张小乙气呼呼的爆了粗口。
张小乙实在是忍不了了,怒道:“这傻逼娘们儿说是去寻仙缘,出门就把自己嫁了,嫁给了这家姓申的,是不是,申祖德!”
众人把目光投向水芙蓉身边的中年富商,富商点点头,他儿子申十郎反驳道:“我娘也是好心啊,只要荆烈见不到我娘,他就不会发脾气,我娘还阻止他为祸人间了呢!”
“我特么真相给你个大耳刮子!
你娘那特么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吗,你娘那是下贱!
想阻止荆烈爆发,你特么不会说跟他说,只要你留在他身边一天,他就要控制住自己,要不然你就离开他,你看他能不能控制住,你个大傻逼!”
“道长,别这么骂她。”荆烈似乎看不了水芙蓉挨骂。
张小乙瞪了他一眼:“你特么还舔呢,挨打没够是吧。”
水芙蓉懵了,
申十郎茫然了,
申祖德迷茫了,
就连复活好久,自诩为申家儿媳妇的雪姬看水芙蓉的眼神都变了。
水芙蓉喃喃道:“还可以这个样子的吗?”
“草!”
“妈的!”
“智商堪忧。”
敖听心青儿杨天赐她们仨齐爆粗口。
“雪姬,千年之前你对人家不忠,水芙蓉,二十多年前你对人家不义,你们俩咋舔着脸的呀?
雪姬无可饶恕,水芙蓉,我严重怀疑你是不熟真的对你的救命恩人有感情。
你是不是想玩死他?
人家荆烈虽然入魔,那是怨气太大。但人家一直在努力压迫着魔性,至于每年六月初六祭日时实在控制不住才会爆发。
但由于你水芙蓉的原因,让荆烈魔气暴涨,光今年,荆烈因控制不住体内的魔性,引发自然灾害,损失了多少人。
你们还舔个大脸说荆烈是魔头,破坏你们家庭,你们脸呢!
当初,若是你对荆烈没感情,移情别恋申祖德,那你几明说,还特么拿维护人家当借口,草,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水芙蓉被他骂的瘫软在地,双目无神。
雪姬也自知对不起荆烈,泪珠婆娑。
荆烈仿佛寻到了知音,千百年来,第一次有人替他说话,替他明不平。
内心的酸楚瞬间爆发,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
“呃啊”
“我特么都服了,我还跟人家打了一架,亏得慌。”
敖听心叹了口气,看着大哭的荆烈心说,这孩子即使被带了两次绿帽子,依旧还化身舔狗,跪舔水芙蓉。
什么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