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里斯,酒你是喝不了了,我会多喝点的。到半夜我尿急的时候,来串门啊,说不定还能尝尝味道呢,我保证是你喜欢的味道。”
席恩对着已经消失没有影的飞机挥舞双手哈哈大笑。
万幸是在里斯踏进一只脚的时候,那些天空护卫队才见到了影子,要不然喝酒真的泡汤了。
笑完之后,转过身对着眼前的烈烧酒馆咂咂嘴,问道:“混蛋吗?”
“凑合。”海曼说完,抬脚走了进去,留下的席恩挠挠头看向后方,他感觉这话挺混蛋的,只能对里斯那个不是东西的人才能说。
棕黄色的卡座随意摆放在酒馆的四周,形成较为闭合的空间。显眼的长形凳铺上了灰色的结实布料,一圈拼接的五彩蕾丝花边参差不齐地点缀在边缘。
往里走到最后,有最自由的长条形凳子面对着最后方的崎岖不平的壁墙而摆设,凳子腿边塞着两个带把手的圆形铁桶和几滩干了的发黄呕吐物。其中一个桶凹陷一大块,看样子是经久踹踢砸出来的,凑近点看还能看到坚强的大门牙的印。弧形的煤油灯竖立在一旁,摇晃的光圈照亮四周,仿佛每个走过人的脚印都能照出来,竟会感受到时间的流逝感。
斑驳的壁墙上凹进的方块形小空间摆放着几株干枯的玫瑰花,留白处贴着这段时间里最受宠的杂志女郎大张画报,手臂高举立于柔白修长的脖颈之侧,轻柔的腰肢恍若一条水带柔软,眉眼微动,头部轻抬。一张画报压着一张,一代又一代的绝丽美人褪去鲜艳的色彩被新上位的年轻女郎压上一头。
酒馆里前方的长形吧台上围坐了一圈的人,海曼感到奇怪,因为每一个酒馆里都会有位绝色的女士,还是未婚,比如站在吧台中心为客人倒酒的女人。
她的姿色非凡,一身宽松的蜜桃色连衣裙在头顶的灯光下泛着如水的涟漪,更显身姿曼妙多姿。腰间围着的一圈深红的艳丽绣花绸缎正随着她的动作轻盈地摇摆,醉醺醺的老鬼眼馋着伸手要钩住,结果被纷杂的花纹迷了眼,身体不听使唤地往前探,结果被掀得人仰马翻,翕动的嘴唇冒着唾液磕到地上,闹出了个小笑话。
“呀!这位客人,怎么这么不小心摔倒了呢?”正在为人添酒的嘉娜哈代面露惊讶地低呼叫,轻开着殷红的小嘴,握着酒瓶的手猛地一动,身边的酒杯立刻溢了出来一堆黄色的酒水。
“亲爱的嘉娜。”她身边的穿着条纹大衣的壮年男子毫不在意酒洒出来,找准时机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将酒瓶从她娇嫩的手上夺走,吻了吻酒瓶上被她的手覆盖的地方,脸靠在壶型的酒瓶上,神色迷醉地接着说:“哦哦,亲爱的嘉娜甜心,你没有受伤吧。”
“滚你的吧。”他旁边的络腮胡大汉看不惯,给了条纹大衣男人一拳,然后将他撞到一边,然后将正在含笑着的嘉娜的手捧着印上个臭烘烘的吻,“甜心,嘉娜宝贝,还是到我这里来吧。”他敞开大衣,露出破旧的马甲,看了眼一直笑着的嘉娜,认真地揪掉马甲上的线头,“来吧,甜心,来吧,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