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罗在地上和飞机上的状态全然不同,要席恩说,他一上飞机便成了条疯狗,驾驶飞机的癫狂的程度要说他是去撞太阳,席恩都会相信的,只要不搭上他就好。怪不得科莫弗的狼犬会喜欢他。
“再见,蒙特森堡,老子会想念你的!”一飞出蒙特森堡,维克罗便吼了这样的一句话,面色飞扬的像是他能凭借一己之力让冬天变成夏天。
这又让席恩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等他一扭头,便看到维克罗将飞机使劲往下降,即将撞到一块岩石。
席恩吓的脑子都要出来了,还好,维克罗还是有理智的,恰好擦着岩石掠过。
“你好好开,我不想再也见不到蒙特森堡。”
“我竟然不知道你居然那么想念蒙特森堡?”
“狗屎,快,快,往上升!”席恩指了指前方。
“你闭嘴。”维克罗摇摇头。“我的手生了,正在练练手。”
“呵。”席恩抱着手臂,嘲讽着说:“是脑子生了吧,忘记怎么犯蠢了?”
两人到达月丽曼多的之前在荒野中找了家旅馆休息了一晚,天已经黑的很透彻了,海曼的踪迹也难找。
飞机也很省事,维克罗停飞机的技术强大的像他是飞机本身,距离旅馆三米远安稳落地,被一根绳子拴住,一头系在维克罗的手上。
但等这两人醒来后,发现他们只知道海曼在月丽曼多,却不知道他在月丽曼多的哪个地方。并且,他们一觉睡到了下午,着实出乎两人的预料,再细细一想,也觉得情有可原,谁让他们得到了难得的自由了呢。
“你没有问吗?”维克罗依靠着在雪地中的飞机问,胳膊撑着飞机外壳。
“不知道,我忘记了,只知道月丽曼多。”席恩抽了一口烟,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白雪眯了眯眼睛。
“你可真是废物。”
“我去打听打听。稍等一会就好,我相信海曼会等得及的。”席恩摩擦了下沾满雪水的双手,盖上帽子说。
“我去打听打听。”
两人都不愿意在冰天雪地中看飞机,这是个苦差事,看个死物比看个活物要难受多了。一比划后,席恩胜利了,得意再次重归到他的脸上,维克罗留下来看飞机。
“早点回来。”
席恩没有早点回来,因为他被女人绊住了脚,一拖便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这真的怨不得他。
绊住脚的女人与席恩也是老熟人了,恢复原貌的丹泽尔。
一走进家酒馆,举起酒杯的席恩就与周围的人打的火热,套话什么也不在话下。因为他知道海曼要做的事情,打听个暴徒比打听个好人容易多了。
“哎,我感觉月丽曼多出乱子了。”席恩举起酒杯,大着舌头说。
“对,出乱子了,不太安全,唉,哪个地方都不太安全。”
席恩啧啧两声,搂住了说这话的人,手指指了指,半点也不知道指的是什么,吸引住这人的眼神就行了。席恩将酒杯哐地一放,说:“我知道!最乱的是月丽曼多,第、第、第”
“快说啊。”
“第三区!”席恩起身哐的又一拍桌子,身形不稳的晃了晃,像是从嘴里吐出来了个大地雷。
“胡说八道,是第一区,罪恶裁决者在第一区。”
“罪恶裁决者,多么恐怖的一个人啊,左手和右手都是杀戮,多么恐怖啊”
之后,席恩咧嘴笑着拍拍说话的这几个人,就近坐下。脑中想着,算是得知了海曼的所在地。
酒馆突然来了个艳丽的女人,她像是平常人一样推开了门,但一出场便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视线。跨进门内的一步,她收回了推开门的手,自然大方地垂放在身侧,却显出了身姿轻盈。
她一进门便眉眼含笑,像是天生就如此欢快,厚厚的冬装也盖不住的妖娆,身后的雪景全衬的她的肌肤透彻莹白。
灰蓝色的兜帽挡住她的额头,一阵冷风从门缝中路过时看了她的侧影一眼,然后几缕棕红色的长发调皮地跳了出来。
“嘘,是个美人。”席恩嘟囔了一句,灌了口黑啤酒,双腿抖了两下。“年轻女人。”
席恩一眼就认出了她是丹泽尔,因为她的眉毛,要是在个男人身上黑乎乎的眉毛是毛毛虫、吓唬人的鬼东西,但要是安在个佳人身上,那就是两道子弯弯的黑月牙,与众不同的美,光彩夺目。
“席恩。”
“丹泽尔。好久不见!”
席恩迎着在场所有男人嫉妒的视线起身,和丹泽尔来了个响亮的快速击掌,两人同时笑了笑,互相贴面吻了吻。
没有人敢上来搭讪,因为谁都能看到这位与众不同的美人身上带着一把枪。
丹泽尔见到席恩也吓了一跳,一年的时间不见,谁知道席恩的头发全白了呢,像是遭遇了一场毁灭性的打击,也确实是打击,席恩说了些他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光是进入蒙特森堡就能让她感叹的了。
她为这个即将成为坚实男人的男孩惋惜,送给了他一杯酒,告诉他比利早就回去了,她也准备回去,至于回哪里,她没有说,席恩也没有问。
“我要去找海曼。”席恩握了握她的手说。
“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席恩摇了摇头。“见到你很高兴了。”
丹泽尔不是不出门的小姐,她知道席恩去找海曼的路途凶险不亚于在蒙特森堡,怀着一丝的心疼,就凭借这一份爱惜,身为女人的她让这个男孩在今晚成为了个男人。
席恩没有早回去,夜晚来临之时,他和丹泽尔拥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