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冲天的克亚弯大婶是来找人算账的,这点毋庸置疑,但要找谁,她也不知道,因为她丢了一枚耳环,贼还不知道是谁,要是知道是谁了,她才不会来到让她瞧不起的劳工室呢。
虽然克亚弯大婶的耳环从来都没有露出来过,但她还是有耳环的。这件奇怪的事情在场的人都是刚刚得知的。像是被她还有耳环的事情震惊到了,在场的人静默着,静默中冲出惴惴不安,心脏的跳动倏忽间增大了不少。
疑心的克亚弯大婶不将所有人翻个彻底是不会罢休的,不过,马丽朵济贫院的人也不是真正的囚徒,还会有人反抗的。
反抗是常存世间的,就像日常吃饭一样,要是没有反抗,那也真是死了。无论是只在心中的反抗,还是心上的反抗转化为行动上的反抗,总归是存在反抗的。阴暗的马丽朵济贫院有心上反抗之气涌出的人,却也只有一个,还是新来的那个男孩。
“不,我拒绝,我有拒绝的权利。我不能让您随意翻动我的物品,即使您是主人一般的存在也不能随意翻动我的物品,这是尊严与人格的问题。您要是翻动我的物品,最恰当的方法是拿出证据来,那么多的人您都要拿出证据来,对,您不能随意翻动任何人的物品。不由分说的揣测不会使人信服。”
新来的男孩被打了,被面色扭曲的克亚弯大婶狠狠甩了两鞭子。
瞬间,惨烈的叫声将房间内的诡异沉默感冲上高峰,尖利与哀默扭曲着混合在了一起,倒不是两者相融合,而是两者相互对比,沉默更显沉默,尖锐更显尖锐,没有交合在一起的可能。
一旁的海曼瞧着,这两鞭子也就是他被挂树上那天甩出来的力道,新来的男孩太过脆弱了,也具有非凡的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