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摆脱南军纠缠的卫殊荣,一路狂奔往泽州方向而去。原本带出京的五万禁军,好多都开了小差,导致途中人数越来越少。进入泽州境内,卫殊荣身边只有不到四万的人马。
“传朕旨意,让张公度前来接驾。”
卫殊荣领兵驻扎在泽州城外,等着张公度前来接驾。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张公度前来。
杨濂见状,忙走上前:“陛下,待我前去查探一番,看张公度到底是何原因竟然不奉旨。”
去不多时,杨濂返回。
“陛下,张公度身染重病,已然下不来床了。他特意让我转告陛下,他十分欢迎陛下的到来。目前泽州共有军队五万,全部划归陛下统领。请陛下即刻入城。”
卫殊荣不疑有他,率领文武进入泽州城中。卫拔凌留在城外安顿禁军。
这张公度虽然与我不睦,但是大敌当前,还是深明大义。有朝一日我若东山再起,必定重用张公度。
卫殊荣身后的城门缓缓的关上发出咣当一声,将卫殊荣与外界隔离开来。入得城中,在军士的带领下,卫殊荣直奔府衙而去。
卫殊荣久居西京,对那里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的熟悉。可是来到泽州卫殊荣却觉得非常的陌生,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对这个地方有一种本能的排斥,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不属于他。
可除了这里,卫殊荣也实在是无处可去。
来到府衙,却见一人身披甲胄,坐在大堂之上。
卫殊荣非常奇怪,是谁如此胆大,见到自己也不行礼?刚要出声喝骂,那人却慢慢转过身来。卫殊荣看到此人的脸庞,脸色瞬间就吵了。这人不就是刚才称病的张公度。
“张公度,朕让你前去接驾,你为何不去?你称自己重病在床,可为何又在此出现?你抗旨不遵,又欺骗于朕,你是想造反么?”
“你这窃国之贼人人得而诛之。要不是因为你穷兵黩武,我北朝如何会落得如此田地。你不自杀殉国,有何面目逃来此处?”
卫殊荣听张公度如此数落,心中羞愧不已。可是张公度为何如此?当初来泽州之前自己颇多顾虑,是杨濂力劝他来此。
卫殊荣抬起头望向杨濂,杨濂此刻再无往日的温顺,望向卫殊荣的目光森冷毫无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