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多谢你,我已经与吴达成了协议。”
宾虚一脸真诚。
朱鼎和见到宾虚那张真诚的脸,心中不得不佩服,宾虚竟然能装的如此自然。
“吴阶先是抢我的货源,继而抢我的客户,实在是有够可恶。”
“吴怕你生气,一再叮嘱我不让我告诉你。”
朱鼎和当然能识别宾虚的险恶用心,无非是想让自己与吴阶生隙,他好坐收渔人之利。
“终有一天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朱鼎和故意装作咬牙切齿。
宾虚心下高兴,脸上仍然不动声色。
“朱,如果有一天你有货源,我一定再来采购。因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你千万别玷污了“朋友”这两个字。
“对,我们是朋友,所以你也不要让吴阶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朱鼎和必须得做到万无一失才能让他们“完美”的合作。
两个精于算计的人在一起合作,最后的结局一定是翻脸。
不论他们之间谁失败,对于朱鼎和来说都是好事一桩。
“吴同意了我的要求。先付货款的一半,等下次再发货时付全款,这样我只用一半的钱就可以拥有所有的货物?”
宾虚有些骄傲的炫耀。
“我就说么,吴阶一定会答应的,对不对?”
“确实,所以,朱,谢谢你。”
这次宾虚是真的在表达谢意。
我应该谢谢你,朱鼎和心中说道。
“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不是么?”
宾虚心满意足的离开,朱鼎和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唯一失败的似乎只有吴阶。
“总想着当猎人的人,最后却可能成为别人的猎物。”朱鼎和冷酷的想道。
屏州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朱鼎和动身返回了西京,对于通达的出现,朱鼎和讲与了张云生。
“朱某觉得通达的出现不是偶然。如果单纯的只是为了获得生意,那倒不怕。就怕有人别有用心,想要对付大人。”
张云生也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你刚刚做瓷器生意的时候,京中就曾有谣言说我收受你的贿赂。如今更是把生意做到了你的家门口,看来这人的能量不小。”
“暂时通达还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让他与宾虚合作也是我临时起意。必要的时候,我想还是让外务司出面,逼通达的幕后支持者现身。”
“王诗槐马上就会进京,他的接替者也已找好,你可与在京中见面。做好你的事,朝廷中有我。”
“谢大人。我一定会尽心尽力。”
朱鼎和马不停蹄,在京中以王诗槐的名义置了一处房产。
王诗槐在京中人生地不熟,必须得有个落脚之地。
朱鼎和深深的觉得,要想实现胸中抱负,必须得有官场中人做靠山。
可是朝廷中派系林立,暗流涌动,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踏进深渊,万劫不复。
一切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作为朱鼎和来讲,他愿意与张云生共进退。
果然如张云生所说,不出五日,王诗槐便被朝廷的一纸调令征调入京。
“王大人,你我又在京城相遇,这世界莫非小了点?”
“不是世界小了,是你朱老板生意做的太大了。”
两人开怀一笑。
“大人在此暂时落脚,回头我派人将大人家眷接入京中。”
“那就有劳朱兄。屏州之事可讲与大人?”
“已然说了。”
“大人位高权重,容易遭人嫉恨还是应该小心为好。”
“王兄此番进京高升,以后便可多多帮助大人。”
“那是自然。”
没多久,朝廷的旨意下来,王诗槐官升户部侍郎,成为张云生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