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聪吓得回头看了看一旁的同事们,幸好他们没有听见,赶紧拉着陈严来到没有人的角落。
丁聪问:“严哥,你觉得不可行吗?”
“没错,不靠谱。”陈严直言不讳,和丁聪这个老战友没必要藏着掖着。
“严哥,别这么武断。江春明和张建军是有可能受到电击后被氯仿迷晕,然后关进密闭的空间产生激烈的心理波动,变的暴躁易怒,失手杀人。”丁聪耐心地劝说:“应激创伤综合征之类的心理问题,国外已经进行过很多的研究,还登上过权威的杂志。比如,战场创伤后遗症就属于其中,患者暴躁易怒、破坏性强、选择性失忆等等。”
陈严不屑地说:“那是国外,符合我们中国的国情吗?既然你举例说到战场创伤后遗症,那我问你,你我都当过兵,你有没有战场创伤后遗症?”
丁聪说:“咱们又没经历过实战,哪来的战场创伤后遗症?”
陈严继续问:“虽然没打过仗,但是惨烈的抗震救灾你我都参加过吧?我们社区的周主任,真真正正的参加过边境自卫反击战的老兵,你看他有没有战场创伤后遗症?”
丁聪哑口无言,陈严叹了口气,平静下来,说:“以我看来,那是因为国内外的司法程序不同,因为应激创伤之类的心理问题而进行的犯罪活动只不过是国外的人权斗士狡辩的借口罢了。各类媒体上天天报道的美国大兵饱受战场创伤后遗症的困扰,可那是美国大兵跑到别人的国家去打仗,他们怎么还成了受害者了?怎么没人关心过阿富汗、伊拉克、叙利亚的平民有没有受到战场创伤后遗症的困扰?那都是国外的政治家和律师团队美化犯罪的借口!”
最后,陈严总结:“应激创伤引发的犯罪,不敢保证没有,但还是应该脚踏实地的破案,太玄学的东西总归不靠谱。”
丁聪想了想说:“可是副局长牵头的侦破意见,我也不好说什么,还是由他去吧。万一有什么收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