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朱可欣还在吵闹，而且眼睛都充血了。

八千米的高空之中，方桐也不知道怎么帮她，只能让魏虹不停的跟她说话，呼唤她的名字。

自己则是注视着门口的那个影子，防止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长时间注视一样东西，很容易犯困。

哭喊了半个小时的朱可欣，也渐渐没了声音，方桐以为她是累了，转头一看，她竟然吐白沫子了。

“空姐！！！”

之前空姐就来询问多次，魏虹不得不将朱可欣是犯人的身份告诉她，还谎称她又恐慌症。

听到方桐叫自己，空姐只能强颜欢笑走了过来。

“癫痫了，麻烦给我们一条毛巾。”

毛巾并不能治疗癫痫，却可以防止患者咬断自己的舌头。

方桐和魏虹将朱可欣抬出来放到过道上，然后就把空姐递过来的毛巾塞进了她的嘴里。

然后又继续去监视门口的人影，哪知道一回头，却什么都看不见了。

与此同时，灯光也停止闪烁，恢复如初。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少人自发的开始后鼓掌。现在正是过年的时节，飞机上人满为患。掌声震耳欲聋，方桐不得不捂住耳朵。

“方桐，她好像晕过去了。”

魏虹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了，看到朱可欣消停了，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一直看热闹的李兰，则是一脸嫌弃地瞅了瞅朱可欣，嘟嘟囔囔地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周子文倒是一直守在一旁，似乎做好了跑腿的准备。

“应该没事了，把她扶回座位吧。”

方桐表面上看起来是松了口气，实际心里更慌了。

之前那么多困难的副本，死里逃生都好几次了，也没说这么紧张。单单是摸不着，看得见的虚幻之物，让他异常惊慌。

“方桐，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我刚才看到你的表情”

魏虹擦擦额头的汗水，目不斜视地瞅着方桐。

他琢磨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她，“就是这样。不用担心，现在它消失了。”

“你觉得可能是什么原因？鬼魂么？”

方桐呵呵一笑，心说她是越来越不想刑警了，“现在还不清楚，别胡琢磨，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在吴悠悠家看到了，在这也看到了，那就说明以后还有可能会看到。咱们静观其变。”

说着话，他转头看向昏迷不醒的朱可欣。

瞅着瞅着，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她太安静了，好像没了呼吸。

想着，他低声让魏虹试探一下她的鼻息，确定还活着后，才放松下来。

“咱们俩还是换一位置，如果再发生什么事，我没准还能对付的了。”

魏虹没有拒绝，起身给他让了位置。

诡丝技能开的时间久了，方桐的脸颊也痛得不行。用疼痛换来心里上的安全感，他觉得还是值得。索性也不打算关闭，倒是要看看“那家伙”还会不会出现。

两个小时后，窗外的云层逐渐升高。

看起来，津北市今天是个不错的天气，强烈的阳光，透过小窗户照射进来，稍微缓解了他脸颊的疼痛。

眯着眼睛回头看看其他人，都恢复了平静的状态，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他轻叹一口气，然后想着看看朱可欣怎么样了。

一扭头，朱可欣正等着眼睛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