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实际上只有两种状态，喝多，没喝多。

对于很多人来说，心情好的时候，怎么喝都感觉不多。

哪怕吐个三五次，头脑依旧可以保持清醒，有着分辨是非的能力。

但心情不顺畅的时候，一杯酒就能上头。

刚上酒桌，菜都没上杨硕就跟方桐干剌了两瓶啤酒。

平时三瓶啥事没有的他，只觉得口中酸涩难忍，多一口都喝不下去了。但又不愿意说出来，只好偷偷开启了“千杯不醉”技能。

良心上过不去，至少不会失态。大过年的，他不想影响了杨硕的心情。

“看你啥事没有啊。来点洋的？”

方桐心说你就是来瓶工业酒精自己都不是问题，就怕到时候你死过去，“你确定？”

“来劲儿？服务员”

染着黄头发的小服务员，扭扭哒哒地进了屋，“再来点啥？”

“跟你们老板说，我之前存这的拿来白兰地兑啥玩意好喝？上次单着喝，不太好咽。”

“加冰块，兑橙汁都行。你真能喝么，可别整多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是不是在津北待久了，不知道东北人是怎么喝酒的么？”

杨硕一边说，一边竖起食指。

方桐想了想，回答道：“一瓶倒？”

“滚犊子吧是一直喝。”

对于他玩梗这种事，方桐不屑一顾，这些年他的休闲娱乐活动就是去孩子的幼儿园做亲子互动。

除此之外，拿手机放歌就是剩下的唯一消遣了。

两人边喝边聊，大到乌俄局势问题，小到谁家换了新车却加不起油。

当半瓶下去之后，两人的话题已经跑偏到民间怪谈上了。

方桐回忆高中生活，似乎还真是因为这些事情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因为自己被堂哥拉着看各种恐怖片，而杨硕又是忠实的恐怖片爱好者，他们也才成了好友。

“知道么，咱们家这边现在有了个出马仙。据说，是据说啊，百灵百验。”

“封建迷信啊？”方桐大口吞下酒精，装作辣口的模样眯了下眼睛。

“小点口啊，一杯都快上百块了，你咋跟喝水似的呢？在说了，那也不是啥封建迷信，我三姥就是放犯了邪病她给看好的！”

瞧他说的头头是道，方桐就让他仔细说说，正好想借着别的话题稍微分分心。

事情的经过，无非就是老人家住在农村。本来就没什么文化，加上年纪大了也好信鬼信神的。

别看年近八旬，但身子骨还英朗。平时也就是小灾小病的，吃两片药就能好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