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我给崔雯编辑了一条消息发了过去:
“崔雯,再次跟你说声抱歉,发生这种事情我们都不想的,我是个正常人,不是个神经病,我真的很无奈很无奈很无奈,我也不说那种让你理解我的话,我知道是废话,我只是希望你能不能可怜一个废物,没错,我就是这个废物
如果你连可怜都不愿意的话,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说这些话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就是想表达你能不能别因为我这样的垃圾影响你的心情,我知道已经影响了,但是不要再影响下去行不行,真的,你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千万别再放在心上”
做完这些,我知道崔雯依旧不会原谅我,因为她现在在气头上,女人生起气来都是失去理智、蛮横无理,所以刚才在台球厅她骂我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是赞同她的话:“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稍微冷静下来,不过看样子也没什么用。
下午睡了一个午觉,约莫三四点钟的时候,对面小学眼保健操的声音传来,我并没有被吵醒,只是做了一个夹杂着回忆的梦:
“在一个慵懒的下午,第二节课后教室里的人都在做着眼保健操,我从女同桌的抽屉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小企鹅的贴画,然后贴在自己的桌子上,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何少文”
这个女同桌是这学期新转来的,是个新生,而我已经在这个学校上了许多年,自认为是个“老学生”,很少对她说话。
直到第一次月考成绩她考了全年级第一,当时我忽然感觉原来她距离我很遥远,就一直没有主动对她说话,大概过了两三天的样子,她问我:何少文,你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说话?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叫何少文?
她说:你自己拿我的小企鹅在桌子上写的名字呀!
说完,她就看着我笑,笑容很迷人,这个笑容温暖了我整个冬天
后来,我作为走读生还主动到学校里上起了晚自习,就是想看到她,当时并不懂这是什么感觉,只是过了很多年找朋友打探她的消息,有一天朋友突然给我发来一张照片,照片里她和一个男的很亲密的搂在一起,脸上洋溢的正是当初的那个笑容,朋友问我,能不能看出来她是谁,我谎称自己认不出来,朋友回了句“物是人非时过境迁”
可是,我却早已第一眼将她认出,因为不管她怎么变,有一个特点我永远不会忘记,不是她的笑容,是她一单一双的眼睛,那双干净、灵动、活泼、善良的明眸,深深留存在了我的脑海,而我再次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就是在叶蕊身上”
梦醒之后,有些恍恍惚惚,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所措,少年时的爱情就是这么简单,如此纯粹,只需要她一句温暖的话,便可以心之所向。
而人越成长,越发现曾经的经历都是梦一场,过往的一切都不会再次重来,人生会有很多种遗憾,有的能够释怀,有的却不可以
习惯性抽起了烟,约莫五六支过后,手机传来一声消息的提示音,这个提示音并不是微信的,很明显是短信消息。
崔雯对我说道:“如果你刚才说的有半句真心话,那么我现在要求你过来帮我办件事,办完之后,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我没办法过去呀!”我回道。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命的,就是让你帮个忙!”
我震惊了一下:这个女人居然还想要我的命?我只是想表达自己不在上海,过去不太方便。
正当我想把这个想法告诉崔雯时,她的消息再次发了过来:“你犹豫什么,我说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自己不说这是法治社会,你怕什么?”
“我不怕”我回道,紧接着我刚打出“就是”这两个字,崔雯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你不用找借口,说白了,你还是个人渣,这点小忙你都不愿意帮这件事没完!”
我能想象到另一边的崔雯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凶煞面孔,随之赶紧查了一下飞往上海的航班,发现下午还有一趟能赶的及,于是问道:“帮你什么小忙啊?”
“你还真好意思用“帮”这个字,我只不过是刚才对你客气一下,这是你应该的!!”
我玩起了老伎俩,回道:“对对对,你说的都对,这是我应该的,是我不知好歹。”稍稍停了停,我说道:“我过去的话至少要到六点半了,行不?”
许久,崔雯回了两个字:“可以。”
“那我去哪找你?”我问道。
“大金华别墅。”
“我去,杨浦区的豪宅啊这附近是不是有拍爱情公寓的那个小区?”我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