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宣布,古铜县义军正式成立。”
姜鸿飞对山脚下那些偷窥的人视而不见,这本来就是他的意思,就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赵家眼皮底下整顿示威。
更是明晃晃告诉赵家,我已经把你加入义军的消息透露出去了。
赶紧来造反吧,这是一条光明大道,你不走也不行了。
“义军刀锋营第一队第一小队上前,领取饷银!”
“蠢货,还愣着干嘛,跟上老子!”
新上任的队率仰首挺胸上前,结果发现自己的下属们还在后面发呆。
“刀锋营士兵,月俸一百铜钱,队率三百铜钱。”姜云龙鼓足了真气,大声喊道。
这下子,下面的人彻底不淡定了。
一百铜钱,在文朝时也就几斗米,别说是月俸以及福利加起来超过两千五百铜钱的禁军,就是最苦的边军,一个月也有三百铜钱,以及粮食、军袍等福利。
但现在,很多人家里顶多只有几百铁钱,一百铜钱,别说见过,摸都没摸过。
因为戎狄八大禁,严禁人口流动,商业死气沉沉。
九成九以上的农民一年到头,自己家里留不下多少粮食,更别说通过出售粮食换取铜钱、布匹等商品。
“姜二牛。”
姜鸿飞将用绳子串好的三百铜钱放进队率手里,拍了拍他肩膀。
每串铜钱十枚,整整三十串,一只手都握不过来。
队率喜笑颜开的举起铜钱,大声道:“千户万岁!”
“哇!”
“是真的。”
“真的是铜钱。”
感谢戎狄甲主、官员们,刮地三尺,让唐人农民们进入几千年来最穷的时代。
“李黑娃。”
“姜狗剩。”
“张丘。”
看着一个个刀锋营士兵优先上台领取铜钱,下面的人不淡定了。
一个个抬着头,等着涌上前,似乎这样,就可以早点轮到自己。
“后退,站好队,再敢离开队列,鞭十鞭!”姜行之手底下的军纪官骑在马上,拿着鞭子叱喝道。
军纪官全员都是骑兵,手臂上皮甲缝了一块红布,腰带弯刀,这是布和奉献的戎马和装备。
这种戎狄装备和军袍的骑兵,让下面的农民兵们一边羡慕,一边自觉地听话。
“敢战营第一队第一小队上前,领取饷银。”
姜云龙的声音再次在山头上响起来。
“敢战营,二级军营,队率两百铜钱,士兵八十铜钱。”
“不公平,怎么少了这么多!”恒玄大声叫嚷道。
“军纪官何在,敢战营百户恒玄军前喧哗,鞭打五十。”姜鸿飞冷声道。
“属下领命。”
姜行之挥手,姜剑雄、姜剑武亲自出列,恒玄不等两兄弟上前,就主动站出来。
“千户大人,你要罚我,我没问题,但我兄弟同样是出来造反卖命的,凭什么我们的饷银就比刀锋营少?”
姜鸿飞面色平淡,说道:“因为刀锋强,刀锋营是一级军营,所有的兵士都是我亲自挑的,要是你们打得过,可以挑战。谁挑战赢了,谁就是刀锋营锐士,输的一方去二级军营。”
恒玄转身喝道:“兄弟们,有谁敢出来,和刀锋营比比武艺?”
“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