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走到距离那块大岩石十几步的时候,忽然感觉一团阿云从天而降,他警觉地向上一看,只见一团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扑面而来。霎时间,就是一声惨叫,满面血污、疼痛难忍的光头马匪举枪四处乱打起来,周围的石头被他打得碎石飞溅。可是乱枪之后,却只见光头马匪却直愣愣的仰天摔倒,咽喉处不偏不倚多了一支颤巍巍的羽箭,庞大的身躯重重的摔在地上,溅起一团尘烟。
那个被扎成刺猬的马匪,趴在地上看到了这一幕,眼角挤出一滴浑浊的眼泪,使出浑身力气举起了双手。
宋晓兵已经跟那三个马匪周旋了一个时辰了,仍旧没有摆脱,好几次都是险象环生,差点没打中,那几个马匪也是气的嗷嗷叫,大骂之声不觉于耳。宋晓兵一边狼狈的左冲右突,一边担心着阿云嘎的安全。
这时,他又听到一声长长的鹰啼,他抬头一看,是一只金雕盘旋在空中,盘旋了三圈就向西方飞去。宋晓兵好像明白了什么,找到向西的路径就朝西狂奔,一袋烟的功夫就出了山口,下面一条山坳,山坳里淌着一条小河。河对岸也是山,坡度不大,密密的树木郁郁葱葱,金雕在树林上方盘旋了一圈就一头扎进了密林。
宋晓兵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回头看看远远追来的那三个马匪,不再犹豫,一提缰绳就下了河,河水不深,还没到马肚子,很轻松就渡过去了。上了岸的枣红马,连喝带洗,精神了许多。一人一马直接钻进了密林。
坡度越来越陡了,宋晓兵下了马,刚想继续往上走。忽然从从树后窜出一个人影来,还没等他说话,那人影就说:
“我就知道你能看到乌云,会跟着它回来的。”
是阿云嘎,宋晓兵这才放下心来,关心的问道:“你没受伤吧?”
“当然没有,我还抓了一个半死不活的。”
“另一个呢?”
“另一个死了,他不死,你就看不到我了。”
宋晓兵冲他举起了大拇指,阿云嘎看到宋晓兵表扬他,心里别提多美了。
那个被俘虏的马匪半躺在一个斜坡上,看到二人走过来,急忙脸上陪着笑。宋晓兵抽出匣子枪,一把就顶在他的脑门上,问他:“想死想活?”
“这话说的,谁不想活啊。”那马匪感受着脑门上冰冷的枪口,只是无力得举着双手,动也不敢动。只是嘴上叫唤,“老大,我老疤瘌现在可是你的人了,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啊。”
阿云嘎清了清嗓子,偷偷拽了拽宋晓兵的衣襟,低低道:“哥,别这样,他已经认我当老大了,是自己人。”
“自己人?小栓子就是死在他们手里,这是他妈的什么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