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了一个星期后,杜子夫实在是挺不住了,亲自找上院长软磨硬泡强烈要求出院。为了证明自己的伤势确实已经好转,还在院子里打了两趟少林拳,打完了,脑门上只冒虚汗。院长拗不过他,终于还是殷切叮嘱之后才放行。
为了照顾政委的伤,没有跑的太快。
大半日后到了九大队的根据地,碰到哨兵一眼就认出了政委,热情的上去打招呼。
杜子夫跟哨兵正聊着呢,忽然听见一里地开外传来有人马呼啸的声音。远远的就看见两人骑着两马,身后十几个人在跟着跑。杜子夫条件反射似的去摸腰里的手枪,哨兵赶紧提醒道:
“没事政委,是咱自己人。”
“什么自己人,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在抓野兔子,改善伙食。”
“什么人领的头?”
“是,是一个蒙古小子,新来的,对了,就是宋晓兵带回来的那两个。”
宋晓兵早就看出是那两块料了,这时赶紧说道:
“就是他们,你看,半空中还盘旋着一只金雕呢,也是那小子带来的。”
政委仔细瞭望了一会儿,嘴上也没说什么,一夹马肚子继续前进,宋晓兵赶紧跟了上去。
宋晓兵早早的跑到大队部报告,郑浩民大步流星的小跑出来,杜子夫艰难下马跟郑浩民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两个老爷们差点没掉眼泪。
“伤都好了利索了?”
“这话说的,我还能偷跑出来啊。那个陈院长你还不知道有多严格,养的日子也不短了,整天躺在病床上,除了吃就是睡,这浑身就跟长了草似的,别提多难受了。这不也好的差不多了,就赶紧回来了。”
“哎呀,老伙计,可想死我了。你不在家,部队就跟没了魂似的,我是又当爹又当妈,这帮兔崽子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都归建了?”
“都回来了,可回来是回来了,损失不小啊。现在面临的困难很多啊。头一个就是吃饭的问题,现在老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地里的庄稼还没长起来。之前的存货早就见底了,炊事班整天找我要粮食,恐怕坚持不了几天了。”
“嗯,是啊,形势很严峻啊。哎,我在路上看见有战士在打猎,也是你安排的?”
“我安排的?我要能安排就好了。”
“这话怎么说?”
“还不是宋晓兵带回来的那两块料,一个是整天吊儿郎当的土匪,一个专门跟你对着干的蒙古小子,这哪是来参军的,这简直是来游山玩水的。整天纵马架鹰的在根据地里到处乱窜,这一片的野兔子都快让他们给逮绝种了。更可气的是,各连为了能从她那里分点兔子肉,打破脑袋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当马弁。我郑浩民的兵让他一个蒙古小子整天给耍的团团转,这他娘的叫怎么一档子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