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毕,雪见也带着东西回来了。摞
萧黎便道,“这是羽绒服和羽绒被,就是我城外那几块山地和洼地里所饲养的那些鸭子和大白鹅所产的羽绒制作而成,它轻便,防风,保暖性极好,你们此次去边关正值隆冬季节。
原本我是打算待忙过了这阵子再交给你的,但是你今日说你即将启程去边关了,我便提前给你好了,这样或许你到时候能用得着。
这东西你乍一看感觉很厚很占位置的样子,携带起来也不方便,但是实际上它却恰恰相反,它只不过是里面所填充的羽绒之物是蓬松的罢了。
里面有两套羽绒服和两条羽绒被,借是一薄一厚,天热了,你可以选择穿薄款的羽绒服或者盖薄点的羽绒被,天气寒冷了,你可以穿厚款的羽绒服或者盖厚点的羽绒被。
你别看有这几样东西,但是所花的羽绒也不过才七八斤还不到的重量,衣服的一套大概半斤重的样子,被子的一床也就两斤多点的充绒量,你拿在手里都不会感觉到有什么重量的。”
容烨就笑道,“早就听说小公主发明了一款保暖性极好的羽绒服,现在在燕京城里那可是万金难求的东西,只有陛下和两位公主,还有陛下所赏赐的几位有功之臣才有得穿。”
萧黎就一脸得意且傲娇的神情朝他眨了一下眼,“那可不?这羽绒服啊之所以金贵,是因为能够穿得上它的人很少,就连一些王公大臣们都不一定能穿得上它。摞
倒不是说别人买不起,而是有市无价,因为这个羽绒服里所填充的绒它实在是太稀少太难得了,它所使用的羽绒是从鸭或鹅的前胸所采集到那种质地极为柔软和蓬松的羽绒而制成的。
一只鸭子和大白鹅前胸所产的羽绒都有限,要很多只鸭子或者大白鹅所产的绒才能制作出一件羽绒服或者一床羽绒被。
况且这羽绒它也分三六九等的,像最好的就是鹅绒,而且还必须是大白鹅胸脯上的羽绒,其次是白鸭绒,灰鸭绒,黑鸭绒,但是这些鸭绒也都是鸭子们胸脯上的绒毛。
像再次一点的就是毛片打碎的绒,这种绒是指将鸭子或大白鹅鹅的翅膀和尾巴上的带粗梗的长羽毛打碎所制作成的绒。
因为鹅绒有限,加之我城外的那两个庄子上所产的那些羽绒现都全部地敬献给皇祖父了,所以我目前也就只能先赠与你这些,待后面我又积得更多些的羽绒我到时候就给武成候夫人再送些过去,让她也做件羽绒服或者一床羽绒被来感受一下。”
容烨在心里暗自惊讶的同时也是感动的,同时他也真心地辞谢道,“阿黎不必如此再破费了,这,容烨便已经是很感激的了,母亲那里,她有别的可以抵抗严寒的衣物,阿黎不必费心。”
萧黎就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嗨,没事儿,咱们是好朋友嘛,你待我真诚,我自当也应该待你真诚,就这么说定了哈?”摞
面对她那爽朗的性格,容烨便也不再推脱了,而是也爽朗地应了下来,“好!”
萧黎凑近他几许,随即就又低声跟他说道,“倘若这一路上又遇到了那种无家可归的孩子,就让人捡了帮我送去蜀国啊?”
容烨眼里的笑意也浓了,“好!”
见他想也不想的就应承了下来,萧黎脸上的笑容就愈发地开怀了,眼睛也直接弯成了月牙状。
“小主子,咱们该回宫了,您下午还有课呢,”辛夷适时地上前来提醒她。
“好,”萧黎微点头,然后就对着容烨道,“那容烨,那咱们就此别过,战场多凶险,望君善自珍重!回来了咱们再聚!”
“好!”容烨也起身,“一起走吧。”摞
“你不待了?”
“不了,我今天出来本就是专为跟您道别的,现在已然没什么事了,我也该回去收整一下,然后再陪母亲多说一会儿话。”
“那好吧,”萧黎点头,两人一起下楼。
然,才刚下到楼来,萧黎正要上马车,却见尉迟老臣相家的那个二孙子尉迟焘正领着几个太学的学生朝他们走了过来。
“小公子和容公子今天也在街上?”
萧黎和容烨就朝他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萧黎就道,“尉迟哥哥今天也在街上?”
尉迟焘就笑道,“我大魏要对西齐用兵了,现在朝中上下和天下的黎民百姓们都在为朝廷,为国家尽心效力,不是捐钱,就是捐粮捐物,我等学生虽然不才,但也受到感召,愿为朝廷和国家尽一点力所能及的绵薄之力。”摞
效力就点了点头,然后来了兴致,“哦,不知尉迟哥哥,你们今天上街所谓何?”
尉迟焘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等学子,目前也还没有什么可拿得出手的,就是做了些诗词歌赋的书画字画,和糊裱了一些灯笼纸鸢之类的在街上售卖,刚刚售卖完,我等就来先用些午膳,之后下午再接着售卖。”
萧黎就点了点头,“尉迟哥哥你们有心了。”
尉迟焘就谦虚着说道,“没有,这与小公子的比起来那简直就不值一提。”
萧黎就道,“东西不在多少,有那一份心意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尉迟焘拱手,向她微行礼,“是!”
“好了,那你们就快去用膳吧,我也要回家了,”萧黎随即就道。摞
“喏!”
尉迟焘几人再次拱手,朝她微弯着身子。
萧黎钻进马车里,马车跟着便启动了起来。
容烨朝尉迟焘几人微颔了首,跟着便也领着人离开了。
待他们走远,同尉迟焘一起的几个人中就有人问,“唉,尉迟兄,那小公子是什么来头啊,怎么感觉他们家好像还要比你们家更显贵更有来头啊?还有那个容公子,就那通身的气度跟气势,一看便知不是一般的勋贵人家子弟。”
其中的另一人就一副吃惊得了不得的神情看着那问话之人,“不是吧,薛迁?你连小公主和武成候府家的公子都不识得?”
“什么?你说刚才那个小公子是蜀国公主?就是陛下最宠爱的那个小公主?而与她一起的那位公子是武成候府家的公子?”那人听罢,顿时也是一副吃惊得了不得的神情。摞
那回答他提问之人就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神情看着他直点头,“嗯哼,显然正是!”
“尉迟兄,那真是蜀国公主跟容公子?”那叫薛迁的依旧是一副不敢置信地表情。
尉迟焘就点头,“是真的,那的确是蜀国公主跟容公子。”
“可,可蜀国公主她怎么着那身打扮?”
那最先回答薛迁之人就道,“很显然小公主是微服出宫的,一看便知她是不想让人认出她来,所以才作那身男儿打扮。”
“唉,张桓,你是怎么认识蜀国公主的?”跟着就有人问道。
“唉,对啊,对啊,张桓,你是怎么认识蜀国公主的?”薛迁也就问道。摞
张桓就道,“我怎么就不能认识蜀国公主了?”
有人就鄙夷道,“你平时都在太学里头,而且也很少上街来,再说,依照你父亲目前的官阶职位来说应该是还没有机会见到宫中的贵人吧?”
那叫张桓的就道,“瞧你那是说的什么话,若是贵人们不出来,依照我等草民学子的身份自然是见不到的,但是倘若贵人们自己从宫里府里走出来了,那我等还是有机会见着的。
在下不才,那次小公主当街严惩前太傅家的那个嫡孙杨博和福康郡主家的那个庶孙刘允的时候在下就有幸亲眼见到过一次。
当时小公主也是这般穿着打扮,她跟武成候府家的容公子两人都还互不相识。
因为那福康郡主家的庶孙吃了熊心豹子胆,欲指使人对蜀国公主不利,那一幕正好就被容公子给瞧见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些人的棍子即将要猛力地砸向蜀国公主的脑袋上的时候,容公子几步飞奔上前将蜀国公主从原地给抱了起来,然后放到了另一边的安全处。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