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话一出口,急坏了站在他身后的云阳明。云阳明忙扯了扯小木衣袖,传音道:“小木,你怎么如此莽撞?不要命了么”
小木回眸,灿然一笑,同时传音给师兄:“放心吧,师兄!师弟自有分寸!”
云阳明看着自信满满的小木,无奈摇摇头,心道:“好在只是一场切磋比试,凌决明再下狠手,也不至让小木受到重伤,更不会有性命危险。我在一旁时刻戒备,以防不测便是了。”
而林芳若此时又飘然落回到演武台上,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羞愤难当的左鳞。林芳若上台后却并未与凌决明和墨子远二人站到一处。而是离着二人近一丈远距离。
左鳞抬头怯怯地瞅瞅林芳若,又瞅瞅凌决明二人,却不敢独自走过去与凌决明、墨子远站到一起。
林芳若美眸中波光流转,不经意间瞟了一眼不远处的云阳明,遂又微闭双目,似乎又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理会眼前的纷争了。
被丢下台的一众玉霄峰弟子,见林芳若上了演武台,也欲飞身上台,却听凌决明森然冰冷的声音如针刺般传了过来:“你们还不快滚回山门去,站在这里不嫌丢人现眼么?”
一众玉霄峰弟子闻言,更是羞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遂匆匆分开人群,灰溜溜地离开了承天殿。
演武台上,空气如凝结的寒冰,让人窒息压抑。
凌决明漫不经心地眄了一眼小木,目光则落到了小木身后的云阳明身上,向云阳明拱手说道:
“云师弟,你这新晋小师弟,粗鄙跋扈,目中无人,屡屡破坏宗门门规,欺辱同门,霸凌弱小,蔑视尊长。
此子进入宗门时日虽短,却处处惹事生非,反道败德,屡犯纲纪。如不严加管教,长此以往,必成宗门祸根。
若柯门主和云师弟不懂教授新人如何做人做事,那么,今日就由我代劳,让他学会怎么做人。”
凌决明此言一出,云阳明的脸色便阴了下来,这个凌决明不但把小木说得十恶不赦,而且还妄加指责师父不会教徒,简直狂妄无理到了极点。
云阳明正要出言反诘,就听小木冷不丁蹦出一句,向凌决明冷语呛道:“有酱没酱自己蘸,你算忒么哪根葱?”
“你骂谁?”凌决明愕然瞠目,瞪着小木,不敢相信眼前这卑微的蝼蚁竟敢出言辱骂自己。
“别急,还没完。你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什么鸟?我看你是种地不出苗坏种,狗咬叫花子畜牲也欺人,奉劝你牛屎虫搬家滚蛋,否则你便是那铁匠铺的废料挨打的货。”
小木叉腰点指凌决明,连珠似的俏皮骂人的话向凌决明喷泄而出。论修为,小木不敢妄自尊大,但若论骂人,小木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的。
“!”凌决明脸色阴寒,目光杀机隐隐,如毒蛇般盯着小木,也不说话。
“你不说话最好,小爷我有洁癖!”小木目光灼灼,毫不退让,对上了凌决明杀人的目光。
此时,林芳若身后的左鳞,壮着胆子闪身跳到凌决明身边,而林芳若仍然微闭双目,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