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双眼沉重,根本不想睁开,总感觉有人在自己脸上磨磨蹭蹭,起初我还不想当回事,可那家伙实在是得寸进尺,突然一股凉凉的液体覆在自己脸上。
“死秃驴,还有完没完了?”
终于,我忍不住了,猛然睁开眼睛破开骂道,只不过等目光清晰后就有些尴尬了,没想到竟然不是问心,而是曹小蛮。
我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笑了笑,“小蛮姐你这是干嘛呢!”
曹小蛮面露尴尬,她可能是没想到我竟会有这么大反应。
“不好意思啊,我给你拿了点药膏,想试试能不能”。
说到后面,曹小蛮再也说不下去了,细若蚊鸣。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苦笑一句:
“之前不是试过了吗,没用就算了,虽然有些不甘心,可是你九哥还没到那种靠脸吃饭的地步”
在我们回来这一个礼拜里,自打曹小蛮见我脸上刀疤就耿耿于怀,说什么也要找最好的药给我恢复,结果几天下来花了不下几百万。
其实哥们早就心中有数了,在霸王墓被柳泽纯雄鬼器所伤,世俗药膏再好,想恢复只能用四个词形容,痴心妄想。
见我一脸垂然,曹小蛮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就拍在我脑门上,把我都煽懵了。
她咬牙切齿的瞪圆眼睛道“少废话,只要还有一丝希望,花多少钱本小姐都乐意,更何况还不是你的钱,先躺着让我把药上完”。
就这样,我满脸无奈,被蛮不讲理的死丫头片子活生生按在床上,阵阵凉意在从右侧脸上传来,不由让我心中温暖几分。
不由想起之前所做的一切,小爷笑了,不后悔,真的,如果有机会重新再来一次,小爷还是会选择重蹈覆辙。
傍晚,小和尚那烦人的念经声终于消停了,等着最后一位香客被问心打发走,我们三人才出门吃了顿火锅。
饭桌上,曹小蛮心神不宁的吃着东西,有时候连菜都忘记夹。
我和问心偷偷相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曹小蛮的不寻常。
“怎么了,是不是最近我花你的钱让你为难了?”
我佯装气闷道,夹了块菜放入她碗中。
曹小蛮急了,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站起身又坐下,赶紧辩解。
“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最近这两天我父亲他他好像中邪了!”
我和问心同时看向曹小蛮,异口同声道:
“中邪”
“中邪”
我咽了咽口水,有些乐了,哎呀真没想到,咱们曹大小姐家里也会闹邪祟,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邪祟如此不长眼。
吃完饭还是老规矩,曹小蛮付款,我们三人上了法拉利跑车就一路直奔城市中心。
出乎意料,曹小蛮的父亲竟然已经严重到在医院上氧气瓶的地步。
车很快停在人民医院门口,我和问心二话没说就下了车,曹小蛮在前面带路,三人顺顺利利进入医院大楼。
“小蛮姐事情变成这样,你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们呢?”
我有些责怪的说道,如此人命关天之事,曹小蛮竟然拖拖拉拉了三天,阴事岂有小事?那可是动不动要人命的。
“我也不想这样,事情发生太突然了!”
曹小蛮满脸无奈,只好一边带路一边解释道。
听她说起,原来是她爸前天晚上参加了一场酒会,回来后第二天早上就感觉浑身乏力,精神状态十分萎靡,
他们父女俩刚开始以为是普通感冒,所以先来医院打吊针,后来不放心又做了全身检查,甚至连血也抽验了,到今天早上才出结果。
当曹小蛮看完医院检查报告后,当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爸还是老样子,打了好几瓶吊水都没有用,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好几次昏迷过去,最后连主治医生都吓得不轻,赶紧上氧气瓶。
心中打定主意,既然医院检查报告上面显示,没有任何身体问题,那么只有脏东西或者其他邪物在作怪。
着急下,曹小蛮才开车到齐善堂找了我们,不过当她看到我烂醉如泥的倒在床上,脸上狰狞刀疤触目惊心,她再心急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我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咱们是一起闯过生死的人,你的事就是我和问心的事,放心!”。
打开门,曹小蛮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重重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病房里还有三名白大褂医生,他们正在给曹小蛮老爹用心电监测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