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讲话!”何弃本来就在气头上,陈仲如此一番言语立刻激怒到了他,袖袍一甩便是一道淡青色气劲疾飞而出,直奔陈仲而去!陈仲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与何弃的差距,面色在刹那间变做一片死灰,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但他身后那几人倒也算是义气,竟没有向四周推开,而是不约而同的将手搭在陈仲肩膀上,借给他一份力即便这一份力在何弃眼里什么都算不上。
砰!
气劲在一道凌厉剑气之下四散作微风一阵,江逸一只手按在腰间剑柄上,站在陈仲面前,那一道气劲带来的冲击力让他在仓促之下连退了三步,面容微沉。
这已经超出他的意料了,他怎么想也想不到对方竟然胆子大到敢直接在藏书阁中动手!
“何师兄,这就说不过去了吧?”江逸瞪视着何弃,两伙人之间的气氛更加剑拔弩张,冷声道,“有什么矛盾大可以上演法台去理论,藏书阁中动手可是私斗!”
“有种你上执法堂告我去啊!”不想何弃却是一脸的有恃无恐,冷笑着回答道,“我就不信执法堂能为了陈仲这么一个废物来惩罚我!”
“”江逸咬了咬牙,默不作声,只是心中也被勾起了些怒气,动了真火。力量,力量,一切归根结底还是力量不够,十二岁的经历到现在,他都有些忘了该怎么和这样一群人斗,直到现在才终于想起来,拳头才是最好的答案。
星剑宗是门派,但也是江湖,处在江湖中,只有一个不变的原则拳头永远是讲道理的最佳工具,拳头够大,对方才愿意听你讲道理。
看着周围一群人垂头丧气起来,江逸心中也明白了十之八九,执法堂大概真就是这么个风格,幸好在计划之初他也没指望过执法堂。
“果然还是刚入门,竟然还指望这执法堂能来管束我。”何弃大笑了起来,颇有几分小人得志的样子,,嘲讽道,“陈仲,找这么一个初入门的师弟来替你撑腰,你真行啊!躲在师弟背后发抖的感觉如何啊?要不要讲给我听听”
“谁躲在师弟背后了!江逸说得对,有种咱们上演法台理论去,别在这逞口舌之利!”陈仲竟真的又站了出来,喝道,“我是打不过你,但那时你最好也做好被我咬下一块肉来的准备!”
泥人尚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他?演法台上也不允许杀人,大不了回来之后在床上躺上几天,也总比被人叫上一辈子的懦夫好!
“呵,说得挺豪气啊。”何弃轻蔑地笑了起来,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声音骤然一冷,“只是上演法台的话可没什么意思生死状敢签么?”
一签生死状,演法台上就是生死由人了。
“”陈仲瞳孔一缩,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不敢再说话。
“有何不敢签的?”江逸适时把话接了过来,轻笑道,“只是生死状仅仅堵上了一人之生死,我看也没多大的魄力啊。”
“你想怎样?”何弃细眯起一双眸子盯向江逸,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丝戒备,询问道。
“要赌就赌一峰之命运,何师兄看如何?”江逸轻松一笑,仿佛置身事外一样的毫不在意,淡然道,“我们琅嬛峰向你们青弧峰发起峰战,你们敢应战吗?”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大,却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刹那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江逸身上,质疑、诘问、嘲讽都有,每个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打算,除了庞涓他们之外,没人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而这句话即便是在庞涓他们耳中听来,而是带着轰隆隆嗡鸣的,他们确实知道其中的计划,但这句话真正说出口之后,产生的效果也远不是他们所预料得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