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安听了李辰的分析,顿时信了几分,但是依旧不理解李辰的图谋,便问道:
“那不知公子所求为何啊?公子既然选择将如此隐秘的事情告知我,应该所图不小吧?”
李辰会心一笑:
“不过是希望一个你好我好的局面罢了,只有我是衷心地希望贵方可以妥善处理此事。
石管事可想过,如果林家真的有了其他心思,那事后天明城城主一职恐怕就要空出来了,您觉得到时候谁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城主呢?到时候还得需要贵方在光明城多多美言几句了。”
石安不由得重新将李辰打量一番,有点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之前那个贪淫好色的纨绔,他竟然有这样的野心!不过,石安却没有直接给李辰承诺,此事必须赶紧上报上去才行,便与李辰拉扯起来:
“此事可不是我这等身份的人可以左右的,不过,若是公子所言不虚,那我一定公子的功劳上报,到时候如果我钱庄银执亲自说上一说也并非不可能。”
李辰见此石安这种含糊其辞的承诺,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继续打探些消息,问些其他事情。
“那不知石管事要如何处理那黑寡妇呢?”
石安见李辰似乎已经没有了别的事情,开始打探自己钱庄的情报了,便也不想再与李辰客套,只想着赶紧上报给石权银执,于是说道:
“此事是我钱庄内部之事,不便与公子细说、若是公子再无其他事情,还请原谅老朽不得不赶紧下去准备了,实在是公子所言之事是在太大,不得不慎重对待啊!”
李辰见目的已经达成,现在既然主人家下了逐客令,他也不愿意留下继续陪着对方打机锋了,便顺水推舟,告辞离去。
等李辰刚一离开,石安连忙赶到后院,将李辰与自己交谈内容一点不差的说给石权听。
石权听完石安的讲述,顿时皱起眉头,生气地问道:
“这件事你怎么没关注?”
石安虽然年纪老迈,可是面对身份地位都高于他的石权,他也只能低头认错,解释道:
“自从那沈雨绮进城以后,您便将所有人手都安排去盯着天香楼、珍宝阁还有水月客栈。而且城主林明并不在城内,所以便没有太过关注城主府那边的动静。”
石权想起了自己确实这么交待过,也不好再苛责对方,语气缓和下来接着问道:
“那沈家的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那沈雨绮整日待在水月客栈内,也不曾出来,只是和天香楼的谍子暗中接触过,不过有件事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就是银执您让我等送去珍宝阁的准备参与拍卖的四箱天外来物有两箱被送去了水月楼。”
“什么?”石权听到此话顿时一怒,狠狠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直接将桌子拍成了碎片,然后面色狰狞的说道:“倒是没想到,这个王子信竟然是沈家的人!该死的王子诚,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我把饵料刚刚送出去的时候给我来这么一出!”
石安不知道石权生气是因为王子信的背刺还是因为那几箱宝物的遗失。还没问出声来,便听到石权吩咐道:
“既然王子信找死,那就先拿他开刀,将王子诚所欠的账单好好整理一下,然后送去,让他今天必须还清,不然就拿珍宝阁抵押。
另外,让埋伏水月楼外的人今晚立刻行动,把人给我抓来。那两箱准备好的饵料也要带回来,这东西可不是用来钓沈家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鱼的。”
听到此话,石安顿时好奇心大作,想知道那箱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可是却被石权呵斥起来:
“不该知道的事情不要乱打听,就算你是我的嫡系,胆敢插手这件事,我也保不了你!知道了吗?”
石安从未见过石权这么严肃的表情,自然便不敢再多提一句,只是问城主府该怎么处理。
石权略一思量,安排道:
“至于城主府,且先放着看看,今晚抓了那小寡妇好好审一审,看看林家到底有没有二心,可不要仅凭承恩侯府的一面之词就随意做决定,免得成了别人手里的刀,还不自知。”
石安领命,正准备离开,忽然想到一事,便出声问道:
“那天香楼那边?”
被石安这么一问,石权也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石安问道:
“陈家的小子?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事,你上回说那珠儿被李辰带走,然后送去了光明城,那个李辰是这承恩候府的那个?
上次那个斗琴会的幕后人?”
石安点头答道:“正是此人,之前查出是这李辰,我还一直不信,只当作是承恩侯李震云的手笔,现在想来,此人倒是不可小觑。”
“先派人盯着吧,但愿他的目的只是城主之位,至于天香楼,他们最近不是在收买商人吗?那就对那些和他们有联系的商人动手,看他还怎么给我捣乱。”
当石权还在钱庄内仔细谋划的时候,李辰已经到达了珍宝阁。只不过与往常的情况不同,这一次的珍宝阁里并没有多少顾客,只有一些仆役在打扫擦拭。
李辰看着这副惨淡的模样,也不由得感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