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辰一早便拿着三娘带来的路引,带着小芝兰来到了城门口,排队进城。
而漓城的城门分为三座,中间一座正阳门足足有七八丈高,两侧的两座小门则要小一些,只有两三丈的样子,分别叫做侧阳门和偏阳门。
李辰只能排在了右侧的队伍里,从侧阳门进城。因为中间的那座正阳门只能由城主以及五大姓这样的大富商通行,普通的自由人只能从右侧的侧阳门进城,至于正阳门左侧的偏阳门则一般是奴隶商人驱赶奴隶牲畜进城的通道。
据说从偏阳门进城后可以直接到达西市,方便将奴隶或者牲畜直接贩卖。而正阳门则是直通漓城南北向的正街大道,方便权贵们的车马一路通行,毕竟漓城内只有东西大街与南北正街是允许车马奔驰的,其余街道车马也只能缓步通行。至于侧阳门进城则没有了那么多的限制,既可以选择走正街直接进入城中心,也可以选择向东行,前往东市的商业街。
进城的队伍一步一步地前进着,好在李辰前面并没有多少人,没过多久便轮到了。
守城的军卒打着哈欠,显然是没有睡好,一脸疲惫的拿着李辰的路引检查着,却也没有让李辰比对指纹。那人似乎从路引中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随手丢给李辰,然后指着李辰牵着的小芝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
“这是中奴吧?进城干嘛?”
李辰连忙陪着笑容,弯下腰解释起来:
“军爷好眼力,小的进城是为了投亲,咱家以前也算是富贵之家,这不是落魄了嘛,家里只剩下我和这个小中奴了,所以打算进城投亲,还望军爷行个方便。”
“谁家亲戚啊?”那军人随口问道。
李辰没想到此人会继续问下去,便随口回答道:
“陈家,您别看我姓考,但是也算半个陈家人!”
“哪个陈……”
那军卒本打算接着问下去,可此时不远处却有两名骑兵,背着红字令旗,向着城门处疾驰而来。“哒哒”的马蹄声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名军卒也不再发问,只是让李辰赶紧交了进城税离开。
那两名骑兵没有半点减速的意思,朝着正阳门疾驰而来。而守在正阳门前的军卒非但没有阻拦,反而匆匆将城门前的路障挪开。那两名骑兵就这样没有遇到半点阻拦,直接通过了正阳门进了城。
红字令旗,应该是紧急军令吧?现在出现紧急军令也只有与南青国之间的战争了,要么已经拿下了昆明城,要么被昆明城大败而归。】
李辰一边牵着小芝兰的手朝着城内的方向走着,一边猜测着那两骑的目的。但是李辰不知道的是,他刚进城不久,城内却又有一队军卒赶到了城门口,在城门口的告示牌上贴上了一张悬赏,而上面所画之人正是李辰。而所有进城的人也要一一对着画像比对一番。
日头渐渐升高,城外的客栈内,三娘一脸兴奋地用李辰交给他的笔算法计算着这几日的盈亏。
坐在客栈里无所事事的柱子见状,便习惯性地开口调侃起来:
“三娘啊,看你这一脸开心的模样,怎么?把那个小后生吃到嘴了?”
三娘低着头继续算着,但是却冷起了脸色,愠声骂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实话跟你讲,人家是有真本事的人,我倒是想和人家发生点啥,只可惜人家瞧不上我这点姿色。而且你可不要小看了这计算,这可是大道!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千方百计地要把这东西学过来?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柱子刚打算接着调侃几句,门外面跑进来一名汉子,扶着柜台喘着粗气,急迫地向三娘问道:
“三娘,你店里前天来的那个年轻人还在不在?”
三娘一脸疑惑地看向了那人,见他这个样子,便开口回道:
“不在了。老张,怎么了?你找人家干什么?”
老张听到那人已经不在了,顿时一脸遗憾地一拍柜台,叹息一声,这才解释起来:
“刚才我在城门口的告示那里看到了悬赏,上面贴的正是那个年轻人!”
“什么?”三娘和柱子不约而同地喊出声来。
三娘连忙合上了账本,抓着老张问道:
“那年轻人犯了什么罪,怎么会被悬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