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路杀不出,被控制百姓越来越多。
十几道阴木敕令所化的阴差逼近衙门的一群的差役,哭丧棒在手,每次落下都打的对手魂魄动荡。
“头儿,顶不住了,这些东西不会真是阴差吧!”
一名捕快脸色苍白,捂着一条手臂站在胖差役身后,他刚才被阴差的哭丧棒击中,魂魄动荡差点被打了出来。
胖差役咬牙眯眼,目光扫过十几道鬼魅身影,喝道:“真是阴差又何妨?”
“他们为阴间当值,我们在阳间当值,同为差役,还能比他们差了?”
“都不要怕,跟他们干到底了!”
乾列县衙的一群差役听了头儿的话,一个个血气翻腾,重新提起精神,在被控制的人群中,挥舞厮杀。
眼瞧着一柱香的时间过去,武王庙门口血流成河,残肢断臂铺了一层有一层,血腥味浓郁到了极点,闻之令人作呕。
“嘿,武王庙里头那个混账,还真能沉得住气!”
胖差役浑身上下已经湿透,沾满了鲜血,他出手果断,打不过十几个阴差,他就吩咐衙门的兄弟,将这些被控制的村民砍杀。
原本,他召集兄弟过来,是要来武王庙闹事,结果,半夜三更在半道上看到这些被控制的百姓,一个个起床开门,朝着城西而去。
胖差役本想呵斥他们,宵禁时刻,不能在街上游荡,哪知道霎时间,整个乾列浓雾四起,在夜色一下,真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放下,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儿,于是吩咐衙门的兄弟不要打草惊蛇,混进人群里查看一下虚实。
一路上,胖差役和一二十口兄弟冷汗直流,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凡是浓雾所笼罩之处,没有一家可以幸免,无论是老人孩子还是妇女病者,皆都从床上爬了起来,加入到了他们的队伍中。
胖差役心中了然,乾列从未发生过如此怪异的事情,今日这事儿,多半是人为的了。
这几日,乾列来了不少三教九流之徒,个个身怀绝技,实打实的歪门邪道,且都没安什么好心。
胖差役想通了之后,把报复武王庙的事情抛到了一边,以大局为重,以身犯险决定去会一会制造这起混乱的始作俑者。
雾夜,十几人跟着人潮来到了目的地,一个临时搭建的戏台子,挂着两串灯笼,台子上有人再唱大戏。
胖差役见到这一幕,倒吸一口冷气,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的清楚,他娘的武王庙门口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戏台了?
更何况,半夜三更在这里唱戏,唱给鬼听吗?
想及此处,胖差役看了一眼四周浑浑噩噩,脸色苍白,动作僵硬的乾列百姓,目光顿时一凛,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此人大费周章搭建戏台半夜唱阴戏,胖差役用脚趾头也能猜出这人要干什么。
“会是谁呢?”
“陆家小院那两位?不对,此术如此阴险,定然不是那两人了!”
“风水先生?背棺人?还是那个矮婆子?”
胖差役装模作样混在人群中,脑子快速运转,回忆近几日中乾列来的生人。
“娘的,最近莫名其妙来了那么多人,胖爷我怎么知道是谁?”
“哼,不想了!”
“敢给胖爷上眼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很有自信,并不惧怕背后操控人潮的黑手,计划着继续装模作样,打他们知道措手不及。
只是,千算万算,胖差役没有算到瘦差役突然出现了,打破了他的计划。
“狗娘养的瘦虎,坏了我的大事儿了!”
胖差役和瘦虎关系最好,见他不顾一切暴露身份救自己和衙门里的一群兄弟,深陷困境之中,他再也装不下去了,领着衙门的差役大杀四方,去解救他。
此时,瘦虎险象环生,他手中虽有官刀,却没有伤害扑向他的任何一人,最多不过是用拳脚功夫,将被控制的百姓击退。
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张牙舞爪扑向他的百姓太多了,瘦虎的身上鲜血淋漓,官服变得褴褛,露出数道恐怖的爪印。
“你他娘的缺心眼儿吗?”
“生死关头,还在意他们是谁?”
“赶紧提起刀来,杀出一条路来,助我门破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胖差役领着一群衙门的兄弟,一边砍杀被控制的乾列百姓,一边应对十几个阴木敕令所化的阴差。
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节节败退,有不少兄弟身上挂了彩,皆是被那些哭丧棒击中后魂魄动荡,几乎破体而出的差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