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为难我们,你有万狐窟那位建坛立庙的大人护佑自然不怕,可我们什么都没有”
“唉,我劝你也早做打算,这个道人,杀伐果断,或许他并未说谎,并不惧怕万狐窟那位大人”
“莫要怪这道人狂妄,若你我达到了第二境界,又身具这五雷正法,只怕那京都玉阙宫和天师府也不被我等放在眼里了!”
又过了数十息,武王庙中只剩下了,红衣月华的神婆,背棺人,和那哭丧的孪生兄弟以及遍地的毒虫蛇蚁了。
“一群没用的东西,我耻于与他们为伍,丰州府的脸都被丢尽了!”
红衣月华神婆站在白狐身上,惨白的面上充满了憎恨,她望着一个个离开的身影,眼底闪过狠光。
姜正任由这些人离去,无悲无喜,目光扫了四人一眼,再次看向那头雪白的白狐。
“我给过你机会了!”
姜正突兀开口,话音刚落,头顶的雷云中闪过一道电光,照亮了整个乾列。
咔嚓
惊天动地,地动山摇。
一道水桶粗细的紫雷如一条真龙,一雷云中俯冲而下,劈向万狐窟那头白狐。
“先生手下留情”
武王殿里传出一声惊喝,任谁都没有想到,姜正如此果断,没有丝毫征兆,这般突然就对万狐窟那头白狐下了杀手。
“姜正,你竟真敢出手”
雷光中,红衣月华神婆肝胆俱裂,她真没想到,姜道人他他真的不怕万狐窟那位大人
红衣月华神婆面若死灰,她身下那头白狐也没有了先前的高傲,被雷光锁定,匍匐在地不能动弹。
姜正站在武王殿外,面色平静,星目之中绚烂多彩。
轰隆
硝烟四起,尘土飞扬。
雷霄之息霎时充斥了整个庙中。
有三道身影浑身是血从雷光中炸出,躺在地上,久久都没有生息。
一道身影飘逸来到了姜正面前,眉头紧锁,紧张的看向雷光中。
“先生,果断固然是好,太过果断就是莽撞了!”
年轻剑客语气中略带一丝责备之意,姜正侧目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万狐窟那位不敢亲自出面与姜正相见,找了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三番两次来试探我,着实有些过分了!公子不应怪我,姜正虽不是京都玉阙的奇人,天师府中的天师,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辱的!”
“当年在广元府三寸山,姜正道法小成之时,就曾遇到三个不开眼自称小天师的狂妄之人,这几人觊觎我的雷法,却又不清楚我的底细,于是暗地里纠集了一群乌合之众,天天在我观外闹事,泼皮耍赖,想要逼我出手,摸一摸我的底细!”
“哈哈”姜正说到这里,似是想到了开心的事情,突兀笑了起来,对年轻剑客道:“公子猜一猜,他们几人最后如何了?”
年轻剑客闻言一愣,目光从璀璨的雷光中移开,落在了姜正身上,眉毛挑了挑,沉声道:“猜不到,先生有话直说!”
姜正脸上的笑意消失,一股凌厉的傲气自身上散发而出,他直视前面的雷光,一字一句道:“后来,他们三人联手也不是姜正的对手,那一战他们惨败!”
“败了自然要付出代价,为了活命,姜正命他们自三寸山滚出十里去,自此再不能进广元!”
“日后,凡姜正所到之处,方圆十里,他们三人皆都要退避三舍为姜正让路!”
电闪雷鸣之中,年轻剑客看着身边这个身穿五彩斑斓道袍的道人,身子突然不自觉的颤栗了一下。
他觉得姜正话里有话,并非是简单的向他炫耀什么。
敢自称小天师的人物,哪个不是名动一州一府之辈,在当年道法小成的姜正口中,于凡尘俗世中的泼皮无赖无异。
一人败三名小天师,还竟逼得他们的滚出十里,那一战,姜正到底展现了怎样的实力,让三名心高气傲,自命不凡的小天师连反抗的底气都没有
就在年轻剑客思索之际,他的眼前霎时模糊了一下,紧接着身旁的姜道人消失不见。
举目四望,只见漫天的雷光中,一头虚幻的白狐法相突然出现,待到硝烟与氤氲散去,它的身下躺着一头白狐,还有一名半大的红衣月华的女子。
“万狐王,你终于出现了,数十年不见,狐王英姿不减当年!”
姜正的声音浩瀚,年轻剑客循声望去,不知何时,姜正已经飞身到了半空,脚踩雷霆,比之那白狐法相高出了一头不止。
庞大的白狐法相望了姜正一眼,长啸一声,掀起一阵妖风,卷起地上的白狐和红衣月华神婆,果断转身扭头就走。
“止步!”
姜正一拍腰间褡裢,掌中浮现一块昆玉,对着白狐法相离去的虚空一拂,前方顿时起了几道惊雷,震的天地作响,拦住了狐身法象的去路。
“姜正,够了!”
“我以元神出窍救人,真身仍在十里外,并不算违背约定!”
“你莫要欺人太甚了!”
闻听此言,武王庙里一群人啊,皆都石化了。
尤其是年轻剑客,一向威严庄重的他,此时长大了嘴巴,下巴快要掉在地上了。
“这他艹”
年轻剑客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千言万语化作了一个艹字
再者就是老引魂师,眼珠子都快从凹陷的眼眶中凸出来了。
“这他艹”
他与年轻剑客无异,皆被万狐王元神的一句话给惊到了。
堂堂京都玉阙建坛立庙,以妖身修成正果,名震州府万狐王。
竟,竟是姜正口中,
当年在广元府撒野,
被道法小成的姜正爆锤的三个自称小天师的其中之一?
还曾在三寸山下,滚了十里,
被逼着立下誓言,永生永世不得踏入广元,
并,凡姜正所到之处,
十里之内,退避三舍!
这,着实有点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