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是卫伯元的师兄,也劝不了他,正当他心中大急之时,耳畔突然传来一声秘语,他闻之喜形于色,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也罢,既然师弟执意要与他斗法,那师兄便为你压阵!”墨尺的主人开口之后,便将法尺抛出,立在了城门之外。
卫伯元在城楼上盯着法尺皱起了眉头,面上有些不快,不过,他知这是师兄心中有他,倒也没有说什么。
黑袍老者看了一眼法尺,顿时冷笑两声,道:“天师斗法,一柄法尺恐难压阵,老朽不才,愿以青灯定上下寰宇四方虚空!”
一盏青灯自老者手中飞出,升至半空半空中,与那柄墨尺并列立在上方。
墨尺喷吐雷息,青灯翻涌火光,两者交融汇聚,笼罩了方圆百米,自远处看去,犹如一道遍布电网的光幕盖在了乾列城门之外。
光幕行成的瞬间,黑袍老者和墨尺的主人相视一笑,神色之中透着一丝隐晦的莫名。
“道兄好手段,在下佩服!”墨尺的主人抬头看了一眼青灯和法尺,声音低沉。
黑袍老者轻笑一声,回道:“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今夜势必要见血了!”
“呵呵,说的好!”墨尺的主人干笑两声,脸色变得凝重,沉声道:“那在下就先祝道兄如愿所偿了!”
说罢,此人也纵身跃上了城楼,立在了卫伯元的一侧,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道:“师弟,刚才上天宫的那位前辈传过话来,此人很不简单,他要你一切小心!”
卫伯元闻言,孤傲的面上闪过一丝错愕,不过眨眼之间就恢复了平静,他若有所思,轻声道:“那位前辈在做什么?为何迟迟不见他的身影?”
墨尺的主人望了一眼背后乾列县城,眼底闪过一丝恐惧,叹道:“他遇到了一些麻烦,此时的处境很不妙!”
卫伯元闻言猛地转过头来,惊道:“此处弹丸之地,还有能威胁的到那位前辈的存在?”
须知道那人出自上天宫,早已建坛立庙,受千里香火供奉的老牌天师,一身道法鬼神莫测。
他卫伯元自认天纵奇才,从不把同辈之人放在眼中,但是面对上天宫这位时,他不敢有丝毫不敬。
“师弟,为兄知道你天纵奇才,生性孤傲,不将一些人一些事儿放在眼中!”
“天才怪异,该有此等脾气,只是,不能过了,反之会毁了道心,难成大器!”
“愚兄资质不及你,本不该妄言这些,你若觉得难听,就当我不曾提过这些!”
卫伯元眼角抖动,他沉吟片刻,郑重向墨尺主人行了一礼,道:“感谢师兄教诲,伯元自从修道至今未遇到过挫折,今日听了师兄肺腑之言,感触颇深!”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伯元今后一定谨记!”
墨尺的主人闻言一时诧异,心中暗暗称赞,暗道上天宫果然没有看错人,卫伯元看似生性孤傲狂傲,实则心中自有主意,稍加历练一番,大器可成啊。
“师兄,你可否能告知我,上天宫的那位前辈到底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我们也好早做打算!”
卫伯元心中一直挂记方才墨尺主人所提那位前辈的事情,他实在想不到此地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够让那位前辈一时不能脱身。
墨尺的主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几次欲言又止,但见师弟望着自己,最终叹息一声,说出了四个字。
“阴兵过境!”
“什么?阴兵过境?”
卫伯元低喝一声,神色凝重起来,沉声道:“朝着何处而来?”
“乾列!”
墨尺的主人看了一眼卫伯元,悠悠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