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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开府建牙

像寿光这样的事情在梁山管辖的府县纷纷上演。锦衣卫也第一次亮相人前,一举奠定了他们的赫赫威名。特别是官员,敏锐的发现了其中的意味。这么多的贪官,怎么发现的?谁发现的?关键是件件桩桩都查有实据,无可抵赖。这不但需要时间,而且需要专业的技能,毕竟没有那个贪官会毫无遮掩的干坏事。所以,这个锦衣卫只可能是早就有了,一直在监视着大家!

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合着原来大寨主早就给自己配了一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文武百官呢!位置的才是最可怕的,武大就是要在这些贪官的头上放着一把随时会要命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东平府。

吴用贼头贼脑的走进了公孙胜的住所,看着这厮家徒四壁,却自己一个人有酒有肉,吃的狼吞虎咽的,忍不住抑郁道:“你很穷吗?堂堂梁山军师,家里搞得像个猪窝。好歹整点家具,撑撑门面也好啊!你这个鬼样子,谁敢来你家里玩?”

公孙胜斜着眼一副鄙视的眼神:“你不就上赶着跑来了?咋的?害怕了?”

吴用三两步窜了过去,压着嗓子叫道;废话!你不怕?你我可都是跟随晁盖上山,晁盖和宋江私下里干的勾当别说你一无所知!我能不怕吗?“

公孙胜慢条斯理的递给他一杯酒,嗤笑道:”你怕个锤子?跟你有关系吗?还是你也参与了?别忘了,那两个家伙早死了,大寨主要是迁怒于人,你我早就脑袋搬家了。别疑神疑鬼了,大寨主早就知道,咱们早就改换阵营了,不会株连的。放宽心!“

吴用也明白这个道理,就是有点心里没底,经过公孙胜劝说,这才放松下来。

就连吴用都心惊肉跳,别的官员就更加心里没底了。武大也知道不能再让这种情绪蔓延了,于是签署了一大堆的晋升令。有下就有升,官位出了很多的空缺,武大按照程万里提供的名单,对照锦衣卫密档,快速提拔晋升了一大批的官员。利好消息一出,惶恐不安一扫而空。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这些升官的消息给吸引走了,那些贪官的下场顶多会被茶余饭后偶尔提起来充作谈资,再也无人关心。

樊洛阳等人则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梁山的政权改组上,这个才是足以影响梁山千秋伟业的大事。相比于这件事,区区几个官位的升迁、几个贪官的生死无足轻重。

樊洛阳、李助等几个军师私下前来见武大,沟通基本的构思。

樊洛阳喝了一口茶水,轻轻说道:”主公,我们有一个设想,那就是先给您推举一个尊位,侯爵和公爵都可以,和我们的实力相配。我们拟定了几个尊号,齐或者梁、鲁。主公觉得哪个更好?“

武大没有觉得奇怪,”齐“和”鲁“都是取自梁山地处齐鲁之地,”梁“则是梁山的简化版。只不过齐、鲁都地域性太明显了,不符合梁山提倡的汇集五湖四海精英的理念,反而是这个”梁“既不凸显地域的界限,又完美的代表了梁山,绝了!武大立刻拍板道:”就叫梁吧!挺好的,一听就囊括了梁山的底子。不忘本!”

樊洛阳从善如流道:“好的!那您就可以定尊位为梁国公,以咱们梁山现在的实力,支撑起一个公爵的位分绰绰有余。您就以凉国公府开府建牙,分封属官,统御我梁山所有属地。”

武大问道:“官制呢?大宋的官制有优势,可是弊端更多,所以最好经过筛选,优胜劣汰,我们取其精华。”

樊洛阳一听就知道武大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制定官制是个严谨的事,还是先听听武大有何见解为好。于是说道:“官制非一朝一夕就能决定,不知主公有何意见?”

武大也不藏私,侃侃而谈道:“咱们现在的地盘还小,白纸一张,正是打下基础的好时机。所以我想提倡一点,那就是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为此哪怕我们专门培养这方面的人才,十年育树,百年育人。有了我们的努力,我相信一定会培养出符合我们梁山用人标准的人才。”

“比如,以往的断案,全凭着文官度过的几本刑律就断人生死,偏偏有许多官员对于验尸、推理等侦察手段一窍不通,有了命案,他能抓住凶手?因此咱们应该建立专门的衙门,专司负责审验命案的官司,各县、府、州应该专门成立提刑衙门,专门处理命案等凶杀之类的官司。”

“再比如,治水。以往都是找个文官,不管他会不会治水,就这么把涉及百姓生死的大事一下子交给他们去办理,太草率了,也很荒唐。”

“所以,以后我的理念就是提倡专业化,不再纯粹的以四书五经选官,这样出来的官员,除了会之乎者也,还会什么?咱们现在着手布置,阻力不大,一旦越往后拖,文官的实力越雄厚,再去干就会很费精力。”

这一点在座的都明白,现在的梁山,军方一家独大,武大有足够的底气去推行这些政策,一旦等到天下太平了,文官就会主导朝政,就算是武大强制推行,也会遇到强力反弹,必有后患。

樊洛阳说道:“恐怕咱们还是要办学,只有这样,才能培养出足够的人才。”

武大拍板道:“就这么办!”

武大正式开府建牙整整经过将近一个月的筹备,才举行了一个隆重而简朴的仪式。隆重是所有梁山有自豪的人都参加了,简朴是武大抠门的性子又冒了出来,坚决抵制铺张浪费,因此什么祭天之类的环节都寒酸到了极致。以至于吴用都忐忑的问公孙胜这个神棍:“咱们这样对待上天,真的没问题?”

公孙胜反而一脸的无所谓道:“百无禁忌!咱们是什么人?咱们是反贼,完全没问题,你见过哪个反贼是乖宝宝?”

不管怎么说,武大总算彻底的摆脱了“大寨主”这个尴尬的称号。都拥兵六七万,掌控州府十个之多,多次战胜朝廷,换了别人,早就称王称霸,脑袋上头衔一大堆了。他倒好,就认这个大寨主。田虎、皇帝给他封官一大堆,他自己不认,别人更加不敢这么叫。如今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叫一声“梁公了!

梁国公府下设左右长史,程万里、樊洛阳分别就任左右长史,主持政事堂和军机堂日常事务。另外的四大军师也征辟为公府从事,依旧在军机堂办事。

唯一有点出人意料的是新设立了一个提刑司,专门负责审核刑狱之士,凡死刑或者百姓对官府判罚有异议,均可以到这里申请复核。武大手里也没有合适的人才可以完全应付这个职位,只好提拔自己的老乡捕头陈泰实际主持工作,陈泰是个地地道道的大老粗,武大只好把吴用推出去,挂名提刑司的提刑官。这厮最擅长的就是用歪门邪道找来人才,不用武大开口逼他,这厮一准能想来办法。

梁山的整体结构其实早就已经趋于稳定,只缺一个名目,典礼过后,梁山集体换旗,统统变成了梁”字旗,以后对外都自称梁军。

不提武大在梁山如何的折腾,金国也发生了大事。和大宋扯皮拉锯的同时,一个推动历史进程的人物跳了出来。他叫张觉,此人是辽国境内的汉人,最早在辽国为官。完颜阿骨打攻打辽国大部国土,张觉以平州一城之地归降完颜宗翰,摇身一变成了金国的临海军节度使兼平州知州,算是高官显贵了。

从这家伙的履历就可以看出此人擅长见风使舵。

期间,金国归还燕京六州,偏偏这些家伙又把那里的百姓强制迁走,民怨沸腾,辽国旧贵族的反抗和层出不穷。偏偏强制迁移的百姓又要从平州过境,这厮早就发现了迁移百姓就是个火药桶,搞不好就会引火烧身,恰好,完颜阿骨打不知听信了谁的谗言,下旨把张觉骂了个狗血淋头。金国人神经粗犷,骂人司空见惯了,张觉却觉得自己大祸临头,于是他斩杀了金国官吏,改旗易帜,投降了宋朝。

在这里,宋朝官吏随性、反复无常以及缺乏远见和坚持性等缺点暴露的彻彻底底。

宋朝本着占便宜的心理很随性的就接受了张觉的投降,还因为后来张觉两次战胜金国的讨伐,大宋皇帝加封他为泰宁军节度使,这厮风光无限,一连串的背叛后,还是身居高位。

期间,金国经过了新老交替,完颜阿骨打暴毙,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由于年纪太小,被高层贵族放弃,完颜阿骨打的弟弟完颜吴奇买继位称帝。张觉都安然无恙,直到金国已经彻底的消化完辽国的养分,重新变得兵强马壮、兵员充足,金国开始对大宋亮出了獠牙,张觉就成了最好的借口,金国派出了完颜宗望领兵,一举击溃了张觉的军队,把他追的狼狈逃窜进入了燕京城。

金国的目的达到了。

完颜宗望致书燕京安抚使王安中,要求他交出张觉。大宋终于尝到了苦水,当初有多甜,现在就有多苦。王安中这厮就耍起了小聪明,他找来一个相貌和张觉近似的小卒子,砍头冒充张觉,可惜完颜宗望不上当。

黔驴技穷的王安中只好真的砍了张觉。大宋文官的节操可见一斑,张觉固然不是好东西,可是地位特殊,是燕京城中众多降将的代表,结果就这么轻易就被出卖了。

王安中暂时安抚住了完颜宗望,却彻底的寒了所有降将的心。尤其是降将里还有一个灵魂人物郭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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