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突然有了另一个猜测，当初被古泉擒住想要引爆星空来个同归于尽时，意识消散间看到的金丝是真的。

金丝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让至尊意识复苏，降临到世间。

“这样就可以解释我醒来时，荒诞山鬼修尽皆消失死亡的原因了，更重要的是那堵挡住陨石灭世之威的金色壁垒，上面确实有金丝的气息。”

只是

“如果是真的，至尊意识复苏，为何会帮我灭了荒诞山，最后还在心中留下那段话神魂复苏的至尊应该有能力夺舍我才对，结果却至尊到底还是厌倦了这个世界选择死去吗？”

秦莫感到无限哀伤与悲痛，修士踏上修道之路，追求强大，追寻永生，妄想获知大道真意，而凌驾于大道之上的至尊却选择了自我寂灭，这真是讽刺。

同时他感到有些颓唐，修士努力修炼目的到底为了得到是什么？

漫漫长生多寂寥，空余恨，直到愁无欲消，唯剩孤独。

“或许百年到头，生老病死才是福吧。”

秦莫突然有所感触。

“秦哥您到底怎么了？”

秦莫神情落寞，充斥哀伤气息，他看了唐路凌一眼，问道“你觉得修士修炼是为了什么？”

唐路凌听得莫名其妙，“当然是为了变得强大，而且寿命也会变长，这样不好吗？”

“还是强大与长存，都一样啊”

唐路凌蹙起眉头，眼中多了些不同色彩，他低声道“也不都是，其实一开始知道修士的事时，我是即兴奋又好奇，想着这是怎样一个世界，我很向往，后来您帮我成了修士后，我也想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变强永生，只是又有所不同。”

“不同？”

“嗯，在爷爷他们告诉我父母的事后。”

唐路凌抬起头来，眼神变得坚定，同时有一丝隐藏在深处的仇恨怒火，“秦哥，我想报仇，敌人是整个唐家都无法对抗的存在，如果要报仇我就得变强才行，只有努力修炼才能办到，您说可以当我的后盾，但我想凭借自己的双手，亲自为父母报仇！”

“快意恩仇”

秦莫若有所思，自己头脑发热冲进荒诞山不是报仇，但也是为了保护家人，本质上差不多。

“秦哥，您觉得修炼是什么？”

秦莫沉默下来，这个答案可能连至尊都不清楚。

知道了这条路，踏上了这条路，不甘、不愿再平凡，那就只能一直走下去。

不管尽头是无敌于世还是孤独于世，那都不是修道之人该考虑的事。

“当下。”

“当下？”

秦莫感觉说出这两个字时，心头好似长吁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没错，为了当下，不管是修士还是凡人，活着就是为了当下。”

秦莫眼神发亮，语气也自信起来，“未来会发生什么，修炼能让我们最终得到什么，那都不是现在的我们可以掌控的，当下我修炼就是为了变强，强到可以守护想守护的一切，你也是，当下就是为了能够亲手为父母报仇。”

“没错！”

唐路凌大声应和，“修炼就是为了当下。”

“你想报仇吗？”

“废咳咳，秦哥，我当然想。”

“成为炼药师可没法让你报仇。”

唐路凌一怔，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秦莫掏出一个玉简在额间贴了会后反手丢给了他。

“秦哥，里面是什么？”

唐路凌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心中虽然有所猜测，拿到玉简却不敢立刻用神识探索。

“七门别炼了，不适合你，改修童阳灵体，至于白象雾灵诀是神通术法，融神附魂是辅助法门，作用很大，我教你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