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吧。”

“啊，哦，好”

被老者牵回心神，唐路凌视线重新落在丹炉上。

“炼丹也好，炼药也罢，心神合一，专注其中最为重要，小友莫要因此输了比试。”

“啊，是”

唐路凌身躯一震，然后开始操弄起来。

行云流水，毕竟也炼了很多次，很快，熄火起盖，药液炼制结束。

老者眉头一皱，身前丹炉下的火焰还在燃烧。

与唐路凌相同，老者控制的火焰还有灵气浓度都是完全一样，表明比试公平公正。

唐路凌眼神疑惑，他不明白，他觉得比试赢是不可能赢的，顶多大家打个平局，但现在看来，好像自己能赢，老者表情像是不怎么顺利的样子。

又是过了一会，老者收火而立，他缓缓摇了摇头道“看来是太久没有炼药了。”

抬头，他看向唐路凌道“小友，这一局是你赢了。”

“怎么？”唐路凌呆住了，赢了？怎么就赢了？！

老者打开炉盖，唐路凌看去，只见其中竟是躺着一颗圆润至极的丹药。

“丹药！”唐路凌惊呼出声。

老者摇头，“这非是丹药，只是强行压缩而成的药丸罢了。”

“比药液药效好还是差？”

“十倍于药液罢了。”

“十十倍？！那您还说输了，这不明显是您赢了吗？”

老者摇头摆手，“非也，既然比试的是炼药，自然以成品药液为主，我虽炼制出药效更好的药丸，却也是输了比试。”

唐路凌汗颜，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想了想后他道“好，那我们再比一次。”

“这这是您炼制的药液，我那已经是十成效，您这算什么？超灵？”

超灵乃是更上一品的药液，以他目前的水准要炼制出来还有些难度。

老者撵着胡须道“完美，算是药液的极致，再好些便是刚刚的药丸了。”

“完美原来是这样第一次成丹，第二次完美。”

“小友，可否再来一局？”

“呼”

现实中，唐路凌睁开眼，眼中还满是思索之色，脸上也满是震撼神情。

秦莫瞥了他一眼道“看你的样子，这回是比上了？”

“比比吗？”

唐路凌神情愣然，不太确定道“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比，差的太远太远了。”

看着唐路凌有些失魂落魄的表情，秦莫来了一丝兴趣，“说说，发生了什么？”

“嗯，你若是想达到老者的水平估计得在手法上苦下功夫了。”

唐路凌花了几分钟时间絮叨完，秦莫根据自己的经验做出分析。

唐路凌却道“我恐怕永远也达不到老先生的境界了。”

“这么没信心？”

“不是信心的问题啊，那老者可是一位专研此道的圣者贤师，丹道造诣早已登峰造极，这绝非一朝一夕可以达到，那种千锤百炼的炼丹手法给我一种高山仰止，难以攀越的感觉，而且根据他说的话，我判断他的境界一定极高，一般人怕是难以达到那等境界。”

唐路凌忽闪着眼睛，话语中透露出敬仰与崇拜，像是彻底拜服在那老者的实力下了。

“咚”

“啊呀呀”

唐路凌吃痛，不解地看向秦莫。

秦莫道“还没试过就放弃，融神附魂可不是用来打击信心用的。”

“不是的”唐路凌解释道“老先生现在站的位置太高了，以我如今的水平恐怕连仰望得资格都没有，自然生不出赶超的信心来，但就炼药而言，我还是有信心总有一天也能赶上老先生的。”

唐路凌到底没敢说出赶超老先生的话，毕竟完美已经是炼药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