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两个人都起的很早,利用洗漱上厕所的时间文赟革就租好了车,而武识逸利用谎称文赟革要去医院看看的借口名正言顺的获得了单独行动的自由。他们像是罪犯一样刻意的避开了其他社员们就餐的时间,等到其他人都出发了才去吃早饭。
即便都快要九点了,武识逸在餐厅依旧鬼鬼祟祟的环顾四周,生害怕有人看见了他们。即便是临走前,武识逸还上楼把他们的防护服带上了,他的理由是:如果有什么事要他们过去,到时候找不到防护服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不如带上保险。
文赟革租的车离他们很近,只有几百米的距离,那是一辆很普通外表有些脏了的银色电动车,四门四座,空间不算小,电已经充满了,完全足够他们一天的使用。车里的内饰显得有些旧,很多地方都已经磨变色了。文赟革的动作异常熟练,武识逸还没有扣好安全带他便一脚油门踩出去了。
由于酒店离市区有些远,他们很长一段路都没什么车,文赟革便试着一脚又一脚把速度踩的越来越高,看他的表情似乎十分的过瘾,而武识逸被他点的急而短的刹车折磨的十分难受。他们到达公园露营地的时候还不到九点三十,武识逸估摸着大部队应该还在车上,他们还有好一截路。
公园免费进入,只有租鱼竿用了几块钱。公园的门修的很小,最外面也是一条很小气的道路,但是走进去后发现里面的那些不知名的树几乎都是几人粗,几十米高,如果不是可以留出的一些空隙,大概没有光能从那么茂密的枝叶中照进来。不过即便是这么幽静的地方文赟革依旧是老样子,差点和路上一个抽烟的老头打起来,武识逸花了好大的劲才把文赟革拖开。
操他的,这种地方抽烟,真想把他烟给他杵进他里,操。一路走文赟革一路骂着。
武识逸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感觉自己像是来当保姆的一样。
这种老不死,小时候没爸妈管,活该他妈的老了没人管。
可是公园也没写不让抽啊。
那么多人都没抽,他还他妈把烟灰抖在草上面,就该把他按在那草上让他舔干净。傻逼玩意儿。
咒骂声直到他们拐进湖边才有所减少,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武识逸才觉得自己来的值了,整片湖闪着一种淡蓝色的光,反射出湖边一排排的参天大树,白鸟缓缓飞过,远处的塔式舰山岳般巍然不动,湖边的木屋上躺在阳光里,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猎人安详的等待时间的逝去。
武识逸拿了两个木屋边随意摆放的椅子,放下鱼竿,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你不钓?
我不会呀,我听说优秀的钓者可以掌控两个鱼竿。武识逸的心情莫名的愉悦。
你最好祈祷我钓起来的够两个人吃。
武识逸看的书叫白痴是他生日的时候上一任社长送给他的礼物,他自己断然是不会买纸质书这种东西的。但是拿到后便一直没时间看,直到这次出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翻了出来便索性一起带上了。武识逸才刚看十多页文赟革便钓上了东西,他收线的动静异常的大,像是打架一样,又喊又叫,每一声呼吸似乎都要拿出老人与海里圣地亚哥一般的气势。
文赟革钓上来的鱼两人都叫不出名字,大概四十厘米长,身上五彩斑斓的反射着光,好看的让人完全不忍心吃。
这么快就上来一只,今天我们两个吃应该够了。
或许这就是今天的最后一只了,你刚刚的动静大概把大部分鱼都吓跑了。
果不其然,在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文赟革那边都没有了动静,他无聊的把腿翘起来。
给我讲讲你那书讲什么的呗,我快无聊死了。
讲的是讲的是一个公爵武识逸开始在脑海里组织语言。
诶你说他们现在在干嘛?其他社员。
武识逸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应该是快逛完上午最后几个东西准备去塔式舰里的餐厅吃饭了,他们应该是在舰里看眼烟幕就去吃饭。
诶,有动静。文赟革说着支起身子,他鱼线的尽头泛起了一点点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