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朦朦胧胧中了工厂被一阵强烈的敲击声吵醒了。在强光中他艰难的打开门,发现一个男人正在走廊上敲着隔壁的门。就在吕光昌准备愤怒的摔门而去的时候,那个男人却叫住了他:
兄弟,借个厕所,我知道你,你是清除剂药剂池的,我知道他说着跌跌撞撞的走过来,帮个忙借个厕所,我的钥匙不知道掉哪儿去了,喝多了,要涨死了。
尽管他掩盖不住自己的厌恶摇了摇头,但还是把门打开,让那个陌生的男人进来。稍微多靠近两步就能闻到他一身刺鼻的酒臭味,再靠近一两步还能看见他身上隐约能看到的呕吐物的痕迹,胃酸与汗臭味几乎让吕光昌快要吐出来。
走进厕所后,那人站的很远,一手扶着门:别关,我怕我直接晕过去了,哈哈哈哈。
你一直这么独来独往是吗?男人一边站着晃悠一边说话,我觉得你应该多和柯林斯他们一起玩玩。
上完厕所他又在冲了冲脸,理了理头发,不加节制的动作把水洒的到处都是,好不容易准备走了他又转过身来拍拍吕光昌的肩膀:
我叫戴蒙德,要是你以后想转到运输组可以找我,我记住你了,谢了啊。
关上门后吕光昌长舒一口气,每当这种时候他就觉得无法理解这些土生土长在道昌移民区的人,他们总会在工作结束之后有各种各样的娱乐方式,而每次又几乎都是以酩酊大醉收场。诚然,同样的工作道昌的薪酬是家乡沃尔沃夫的好几倍,但是他依旧无法理解这样的消费习惯,只是和他们去了一两次变开始找着各种理由推脱了。
今天是他和罗坦尼克约定拍摄的日子,为此昨天晚上他还特意看了些入门演员的帖子和提示,他想着上次自己给剧组其他成员的初印象似乎由于喝了些酒并不好,便特意学习了一番,为了能让他们的工作稍微轻松些,不至于一直忙于教导他。
中午刚吃完饭他便出发往拍摄地走去,这次是在城西的一座废弃的糖加工厂,在参岩生活的这么些日子他从没有到过那一片,似乎是那里是净化站建立之前的老工业区,也曾繁华一时。下车以后他有些吃惊,整个街区破败的像是另一座城市,绵延整条街数十栋的厂房已经只剩一副框架,无论是窗户还是门都已经消失了,空荡荡的像是牙齿掉光在寒风中颤抖的老人。
吕光昌沿着从杂草丛生的路一直往前走,稍微往里一点的地方草已经有一米来高,甚至有些破着洞洞铁丝网背后已经生出了一个个的水塘。大概走了几分钟,他看见在一栋楼的一层看见了罗坦尼克他们,他们就像是上次一样,一个人喋喋不休,一个人任劳任怨,一个人一言不发,一个人深不见底。
吕光昌刚准备翻进去,罗坦尼克就对他大喊:小心水!他才发现脚下有一大滩积水,而且整个一层都散布着大大小小的水塘。
涨教训了,下次来得带伞了。罗坦尼克迎面走来。
我都不知道参岩还有这个地方。
以前这一片都是糖厂,还是沃尔沃夫的人投资开的,我认识这里以前的老板。罗坦尼克说着叹了口气,看看现在,别说玻璃了,水管都被偷的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