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还没打到吗?”
“打到了,用了些时间,可能早上人少,应该马上就到了。”
“那就好。”
又过了几分钟,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他们身边,文赟革先上了车,希尔薇娅似乎迟疑了一下才跟了上来。汽车发动,文赟革兴奋的看向她,却发现她看起来有些沮丧,双眼噙着泪水。她试图调整一下,抹掉了泪水,艰难的向文赟革笑了笑。
“没事的,没事的,那些日子都过去了。”
希尔薇娅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她转过脸,看着窗外,尽量不让文赟革看见自己的哭泣的样子。
文赟革拉着她的手,把她往自己身边挽:”看,看这个。“他拿出那颗银色的戒指,但是变得更亮,上面还镌刻着一小行字,”我把它重新打磨了,还刻上了你的名字,新的生活就从这而开始,戴上吧,也算是真正的生日礼物了。“
”不,不。“希尔薇娅几近哭成一个泪人,她一边哭着一边推开文赟革,一直将他往另一个方向推,几乎逐渐要把他挤到另一边的车门旁。
“怎么了?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了?”
“不,不!”希尔薇娅只是挤在文赟革的肩膀上不断的摇头。她逐渐够到门把手,上车后她第一次看向文赟革,她发红的眼睛和哭花的妆容靠在他的额头上。
“快走。”那是文赟革看见希尔薇娅的最后一眼,曾经勾人的双眼此刻饱含着泪水,紧贴在两边的头发勾出消瘦憔悴的脸庞,突出的锁骨,纤细的手臂紧绷着,似乎已经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
车门被拉开,文赟革被挤下了车,肩膀着地,重重弹起,剧烈的疼痛裹挟着他在路上不断翻滚。灰尘与沙砾蒙蔽着他的双眼,远处传来躁动的鸣笛与喊叫,港口的海风随着鼻腔里浓烈的血腥味一遍又一遍涌上大脑。
他艰难的起身,跳蚤市场的行人纷纷避开一个空当,在鲜血模糊的视野中一切仿佛都静止了,渔船的噪音,琐碎啰嗦的讨价还价,若有若无的盒饭香味一切都仿佛渐行渐远,只有不远处的废铁舞台上,一个滑稽的身影一如既往的笨拙的向前蠕动着。
“如今如今
一切都在我眼前凋零。
嘿,朋友,
我们一同见过那个夜晚,
流星滑过,群星璀璨。
我们对着夜幕呐喊:
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们不知道一切都悄然逝去,
像是每个春天的第一场雨。
那时我们都以为,
一切都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