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处敌人北面部队的增援声也越来越近,杜越也不再躲避火力,而是直接冲出来,他想利用自己的机动性在近距离做最后的挣扎。但是他的导弹刚一发射就被密集的破片弹幕提前引爆,剧烈的大火和碎片更加遮挡住了他的视线。现在的他仿佛瞎了眼的猛兽,只能依靠着雷达的声响,咆哮着一齐倾泻自己所有的火力。
嗡
尖声的鸣叫突然在他耳中炸开,剧烈的震荡让即便插着肩带的他都一头撞上了舱顶,他感觉到所有的仪表都脱落而出,装甲开始不断翻滚,锋利的碎片在他身边不断的流窜。他感觉到疼痛,剧烈的,阔别已久的疼痛,头顶不断留下的鲜血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本就残破的肺此时正呼吸着防护服破裂涌进来的剧毒气体,看着眼前巨大的阴影,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他虚弱的喘着粗气,用无线电喊着:“还有人活着吗?不用管我朝他们射击,可以一次性炸掉几个”
话还没说完,颤动的肺便从胸腔中鼓出一阵又一阵的血液。他这时才看见一块钢板划开了自己的胸膛,鲜血止不住的往外冒,他感觉到身体一阵冰凉,四肢麻木的知觉盖过痛苦,神经所有的指令都逐渐返回大脑。他疲惫的闭上眼,他没有完成任务,但是能在这样的战斗中死去,他没有一点后悔。
“杜哥,我还在。”那是已经弹射的驾驶员的声音。
此时没有一个人看到在几百米外的废墟中,一块断掉一半的栏杆后,一杆黑色的重型反器材狙击枪稳稳的架着。在他的狙击镜正中心是一个装甲舱盖中的人,他留着寸头,有着高壮的身材小麦色的皮肤,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静,从始至终都在用无线电指挥着。
子弹上膛,呼出肺中所有的空气,手指抚上扳机,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