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微风拂过废弃的跑道,日益增大的裂缝中杂草顽强的生长着,祖母绿色的斯宾塞柯跑车停在跑道头,在大灯照耀下的白光边缘摆着两张折叠椅,空酒瓶越堆越多,逐渐滚出跑道安静的躺在旁边的草地上。
迪昂尼斯坐起身打了一个嗝:我怎么都想不到那个叫里卡多的小胖子会想杀你。我一直以为他挺好的。
坐在一边的武识逸摇摇头叹了口气,他不知道此时他摊坐在椅子上的样子正和自己青春期最为讨厌的父亲醉醺醺一脸焦虑无奈的样子一模一样。
他有说什么吗?
武识逸摇摇头:我后来又去过一次监狱,他什么都不肯说。
试着查过他吗?
武识逸甩手把喝完的酒瓶扔远:查不到什么东西。我担心的是,我不知道到时候还会有多少像这样的人,我不知道到时候一舰的人我有几个能信任的。
迪昂尼斯没有说话,而是转头又开了一瓶酒递给他。
最近我接到的骚扰电话也变多了,我父母也收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电话。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听说了,那边的塔式舰发射之后,这边的舰员安排工作一下变得很紧凑,很多人都拼命的往这艘还没有造出来的塔式舰上塞人。看起来又要变成一个权力的斗争工具。
武识逸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但是我也是因为这样才被任命而上的
你要想的不是你是怎么当上这个位置的,而是记住你已经当上了。你已经上了进入了游戏,要嘛成为猎人,要嘛成为猎物。
呼武识逸大口的灌下啤酒,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为那样的人,况且我也不是为了这些而走到今天。
所以你为了什么?
理想?大概吧,我希望能一切回到以前,我希望我所有的战友没有白死他停顿了一下,在我心里,我总是下意识的认为所有人都会和我有一样的想法,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或者说能够为了这个去猜忌他人,去主动出击。
但是你是不可能放弃这个理想的不是吗?你已经看了那么多人在这样的灾难中死去,如果现在让你辞去一切,像我一样过着悠闲的生活,你或许也是做得到的,但是你应该放不下这些。对吗?
差不多吧,在我所经历的所有事中,我总觉得自己是最不应该幸存下来的人。我总是感觉自己背负着他们生命的重量在生活。
所以你就必须变得更狠,像是一只豺狼,去怀疑你遇到的人,去主动出击解决阻挡你的人,这是你现在在这个位置唯一能够生存下去的方式。
武识逸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黯淡的天空喝着啤酒。
说点轻松的吧,比纳多那家伙的高品号购买证你给他了吗?
嗯,寄给他了。但是他说里面的事情还是很复杂。呼我也希望还能有方法能帮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