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商行的杨行长很奇怪,本来和文绣的关系不错,可现在却形同陌路了,为什么造成这样大的转变,苗老板是一直想不明白。”
麦良新嗤笑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想嘛!你说一个女的,搞什么这么大的项目,赶紧找个人嫁了,回家生孩子多好,在这里裹乱!”
揶揄了一阵子苗文秀,麦良新的心情似乎更好了,随意说道:
“小郑,你有什么秘密?”
“秘密?呃,麦总,现在你我最大的秘密就是和您的联络了。”
的确,他就像是一个风筝,而麦良新就是那个牵着线的人,不管他飞得多高,或者想要飞多高,都得听从放风筝人的摆布,这真让人沮丧。
麦良新道:“嗯,每个人都有秘密!”
从麦当劳出来,郑凡星隐约猜到了个大概。
这一次文绣地产开发一半的东河埠1号地块,显然动了海亚地产的奶酪,而麦良新这样的人是无法容忍的,所以从中作梗。
苗文绣虽然看上去冷冰冰,却没什么坏心眼,而面对的,却是像麦良新这样阴险狡诈的家伙,真是有点难为她了。
果不其然,在晚上的酒局中,郑凡星从农商行业务经理那里又了解到一些信息。
杨行长最近的确有些反常。
不再像以前那样和蔼,常常会因为一点小事发脾气,心情似乎很糟糕。
而行里最近并没有什么大事,没有巡视,没有考核,没有新政,也没有检查,搞的杨行长身边的人也都有些战战兢兢。
据他们一个老油条分析,杨行长这可能是遇上事儿了。
当行长的,难免屁股不干净,如果身上有把柄被人抓到,心里不着急才怪。
看来如果没有办法解开杨行长的心结,那文绣地产的贷款恐怕就没戏了。
郑凡星向苗文秀汇报了情况,并代为转达了老板的意思,如果杨行长遇到了什么困难,不管是多难,文秀地产都会努力去帮忙解决。
但是杨行长谢绝了他们的好意。
郑凡星劝慰老板,“树挪死,人挪活,苗总,咱们也没必要在农商行一棵树上吊死吧。何不换换别的银行?”
苗文秀点头,然后又打起精神,由郑凡星和李未来陪着,亲自去其他几家银行跑业务。
有的行长给面子,出来吃了个饭。
有的行长只是在办公室里谈了半天,不出来吃饭。
结局都是差不多的,文绣地产的贷款项目,这几家银行恐怕无法助力,有的说是上级收紧政策,有的说是本年额度已满,等等,各种托词。
这几家都商量好了吗?一起来对付文秀地产?
东河埠1号地块的开发,绝对是个好项目,配合政府小流域项目的治理,而且改善环境,利国利民,为什么会在贷款上遇到障碍呢?
苗文绣打电话向曹镇长求助,曹镇长亲自出马,给两三个银行行长打了电话,可得到的答复是一样的。
找不到资金,项目如何启动?
苗文绣陷入了沉思,难道她要回星海市去搬救兵吗?可她实在是不想迈出这一步,她当年从星海市出来,就是赌气出来的,怎能再回去求他们?
正在这时,海亚地产的一个经理找了过来,满脸笑嘻嘻:
“我们彭总听说了文秀地产的困难,特意让我带来两个解决方案:
一个呢,你们把项目转让给海亚,由海亚一家开发,另一个呢,可以帮你们引荐大亚投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