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商会西南方,宁城正朝着魂殿飞去。
“这股气息,与我当日在魂力工厂与那个长着黑色羽毛的鸦人的气息非常相似,而且,我感应到了那股力量,与此时,冒出来的气息几乎同出一撤。”
宁城的意识游离于四周,他感应到黑金商会那边突然之间出现的气息,心中生出一丝奇怪的感觉。
不过,他此时已经从黑金商会中走出。
此时的他,正朝着魂殿的方向而去,因为,他已经感应到了另一种力量。
就在刚才。
他体内的圣器,冥冥中竟然生出感应。
他发现,远方,有一股微弱的气息此时正在召唤他。
这力量似乎和他的圣光之矛出自同源。
他心里清楚,如今的自己,实力还是不够,只有通过原初魂器,解放龙身变的力量,才有可能反败为胜。
他的魂觉,似乎在刚才那瞬间,感应到某种极度绝望的气息。
而且,在他的感知之中,当时与其交手的怪异孩童,似乎,变得更强了。
事情,在宁城看来,已经迫在眉睫了。
“母神说过,所谓的原初六魂器,总共有七件,圣光之矛,勇气圣剑,希冀圣杖,智慧圣盾,理性圣锤,真理之弓,决心圣腕!”
“这七件魂器,各有各的不同,但是只要我解析掉它们的规则,通过融合的规则,我就能打开身体内的龙血秘藏,才能真正的在这个世界成为强者,隔绝星核产生的“香气”,阻挡虚空生命对于这个星球的蚕食。”
宁城脑中,回想着这一切,他的心中似乎明了。
远方,定然是一件原初魂器正在召唤他!
不过,宁城突然觉察到一丝异常,远方似乎有很多气息突然间出现,“那边,有好多股气息也和我的方向一致,难道他们打算去狙击那个怪童,要知道,就连我,也难以战胜它”
他匆忙加速,浑身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一道金色的气息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金色的魂力实质化,使得宁城整个人如同披上了一幅金色的鳞甲。
在这个股力量的加持下,他速度暴增。
沿着智慧圣盾的方向而去。
他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便看到一个灰色的领域朝着他这边扩展,这领域之力超乎寻常,很快间便从宁城的身躯上穿过。
“呵呵又是这股力量,那个怪童似乎很喜欢玩这套,不过破译掉灰色气息的我,似乎并不吃这一套。”
宁城看着这灰色领域,摇了摇头,冷笑道。
可是,很快,他便意识到了某种不对。
这灰色雾气的笼罩之下,他尘封许久,不愿再记起的回忆,不受控制的开始涌来。
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自己呼唤爷爷为何自己没有父亲母亲疼爱之时,爷爷那回避痛苦的神情。
自此之后,他再也不愿意说那番话,因为他感到痛苦,同时他和爷爷,也在内心排斥这句话,那是一种深深的绝望,它根植在心底,不可自拔。
画面一转,他仿佛看到自己痛苦的睡在冰冷的床板上,四周的医生不断的走过,他浑身抽搐,可却无人看他一眼。
他问爷爷,为什么会这样,爷爷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流着泪水,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不理解,他痛苦,因此他感到绝望。
他仿佛看到,弗雷德学院内,无数教师和同学,看向他的眼神,讥讽又残酷,冷漠且无情,那些眼神,使得他在无数次睡梦中惊醒,久久无法睡去,他不想在感受到那种感觉,那,是绝望。
身处在黑色空间之内,内心深处不由自主的涌现出一幕幕的画面,这些都是他不愿提起,又不得不看见的画面。
这一幅幅图片,如同水流过心田一般,将他最不愿提起的回忆撕碎,然后呈现在他的面前。
可是,它们却无法从宁城心上,感应到任何的绝望的感觉。
这些灰色雾气似乎意识到某种不寻常的气息,突然之间加倍的朝宁城涌来。
灰雾陆续的加倍,它们似乎在寻找宁城身上潜藏的绝望。
本来,还在继续扩散的灰色雾气规则,突然停止了扩张,大部分规则之力,开始朝着宁城汇聚而来。
这些汇聚的灰雾,冥冥中,不断的产生画面。
那些画面慢慢流转,直到最后一幅,这一幅画面甚是奇特,似乎他从来就没有经历过一般,那不是属于他的记忆。
他看见一个神秘的空间内,他爷爷的心脏,被巫妖龙的分身刺穿。
那老者浑身颤抖,似乎在说着什么,宁城看着这一幕,不知道是真是假,唯有眼泪在不断的流出,浸透了他的衣衫。
他,是不会绝望的,不论经历何等之事,不论经历多少痛楚。
他都不会绝望!
因为,曾经,爷爷告诉过他,人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都不能绝望,人类是抗争的动物,不是绝望的动物,只要人还能动弹,就能改变命运,只有死人才绝望,活人是不会绝望的。
“活人,是不会绝望的,你要到我这里感受我的绝望,那你就失算了!再就是,哈哈哈我明白了,你这个规则中延伸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宁城眼角泪水不断渗出,他看着某个方向,眼中除了泪水还有一种滔天的杀意。
一是对龙巫妖,二是眼前的怪童。
从来没有一次,他会拥有如此大的杀意。
如此的玩弄人心,如此的肆无忌惮,如此的糟践生命,将他人的生命视之于无物,任意的践踏其自由,任意的操控其生命,任意的将其豢养成食物,任意的品尝其痛楚。
“你们,有什么资格?!”
宁城怒火滔天,朝着冥冥中的某处方向而去,他感知到那边有一股强大的气息,这股气息和曾经与自己交手的那个怪异儿童极为相似。
绝望领域内,城主府。
魔罗此时站在高空,一只手指着地下,此时满地的尸体中,只有一个活人。
那个活人正是在魔罗的脚下匍匐着的,不断颤抖的城主西岚。
城主看起来年轻不大,三十多岁,衣品极好,温文尔雅。
只是他却跪倒在地上,似乎记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要杀我,你知道的,高位即是战场,你们不死,我怎么上位。”
“你准备的太少了,这么点钱,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这个项目我不能给你们通过!”
城主不停的胡言乱语,他的情绪一时恐惧,一时得意,一时间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