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掌司大人,除此之外,此处没有别的发现。”一干护卫将院内搜了个遍,挑了个倒霉蛋来报告。
他现在手里正抱着一只受伤的花母鸡,一根银箭穿翅而过。
“都检查过了?”望着那只白冠长尾雉,蒋泰鸿一张脸崩得像块石头。
“检查过了。”
“盘问一下周围的人。”蒋泰鸿向手下的人示意。
手下人收到指令,立马将墙角的几个人围了起来。几个良民吓得抖上一抖。
“你们可知道什么?可看见什么陌生人进了这个院子?”
“没有,我们也是听见声音才从屋里面出来的。”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就听见砰地一声,然后你们就来了。”那人说着,还瞧了瞧大门。
----这“砰”的一声难道不是你们踹门么?
蒋泰鸿走入晾晒架之中,翻滚的布条拂上他的脸庞,他伸手拂了拂。陶缸内盛满了各色染料,红黄蓝黑,他仔仔细细地将所有的染缸也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的。
----莫非是扔下灵兽,自己跑了?难道,他要抱着一只小花母鸡回去交差吗?
“将这个院子围起来,不准任何人出入。”
此时,一只流光纸鹤飞过蒋泰鸿眼前,落在他的手心。
随即消失不见。
“不要守了,我们撤。”
收到密语,他几乎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院子。
身后之人紧随而去。
这一群人是来也汹汹去也汹汹,蜷缩在角落的几个良民眼睁睁地这一队人马驰骋而去激起雾尘,破旧的木门在风中来回摇摆,咿呀咿呀响。
“门也不关!”一个胆儿大的首先站了起来,双手在自己深灰色的布衣上抹了一把,大阔步地走上前关门去。
“砰”地又是一声。
“你能不能小声点!”另一个良民也站了起来,愠怒道:“要是让他们听见了突然赶回来吓死你个臭染布的!”
“就我是臭染布的,你不是?”
“欸,还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这次是要死了呢。”
“你放屁,我们认认真真染布,安安心心当良民,咋要死了?”
“神庭阁这几年真的是越来越恐怖了,我都担心这溪隐也不是个安全之地了,上次恒香院被扫了个干净你不知道么?”
“听说恒香院的老鸨杀了上百个人类小孩,上百个孩子啊,所以才被杀的,她还以为是太爷爷还在那会啊?你可别瞎说,这里已经很安全了,你不想待在溪隐,难道还想跑出去?我反正是从西界那边跑过来的,我再也不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