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想要放手一搏为自己求一条活路之时,闫峰的战斧营已经摧毁了追出去的那一队义军,杀入他们的阵列中来。
在义军的眼中,尽管此时,阳光璀璨,但在他们眼中的世界已经黯然失色。
不过才过了半刻钟,便有大批的义军器械投降以求活命,但这一次,他们没有再采取屠戮的做法。
毕竟之前他们是奇袭要的是击溃战,如今正面争锋,退而求其次,只要将其一节一节蚕食击败,太短的时间里,无须忌惮对方再次组织在他们身后的动作。
他们是盐子出身,明白当如同狗一样活着都成为不可能之时,会有很多人的选择站着死,若是面对一群死士,定会大大阻碍他们的胜战的速度。
“奶奶的,他们似乎还未与友军形成包围之势,难道出现了什么情况?”言雀领兵结束侧翼第一战后,也发现了这支军队前方的情况。
按道理对方到达指定位置之后,若是要合围,那应该之做出防守阵营的,但眼下这只军队,至今仍未如此,而是保留着行军的长蛇阵列,明显就是要改变位置。
“难道三哥儿他们已经被人阻住,已经到了无法南下的地步?”言雀脑中思维急转,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那更需他们急速支援了。
想到这里,言雀当即将手指勾在唇间,吹响了一声哨声,施种道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两人再一次领军往剩下的那条长蛇阵列的七寸位置夹击而去。
可毕竟是第二次了,由于先前义军头领已经下达了作战命令,前方的军队在此时也已经往后方支援过来,大概就在中军后方几乎完成了牢不可破的防守。
但这种由两人讨论决策出来的战法,前面一次作战,便将对方三成兵力,大概是两三千人截断在后方,关门打狗也似,第一次行动,再痛击敌军七寸之处,正好将义军阵列从中军之前截断,又是两千余人。
前后两战削弱近乎半数的兵力,不可谓不高明,更是将前一刻还信誓旦旦的义军领兵打得满头冷汗,这他娘是什么无赖战法?为何他娘的之前未曾见过?
留给他调整的时间并不多,正当他呼令后方战士往前压去时,言雀已经将他们截断的两队军马蚕食掉,三名头领几乎齐齐出现在陈营义军之前。
两方交战的官道之上,伏尸处处,殷红的鲜血不住添加在被雨水冲刷得清新土地之上,但谁都没空闲去理会,谁也没空去关注。
天上稀飘散,阳光依然挥洒着大地。
大地和战斧营的将士都染得一片血红,眼前所见有如人间地狱,似在无声地书写着战争的残酷。
杀到最后,三人之中,尤以满身浴血的闫峰身上的骁勇之气直逼义军阵营,令得守在极为领兵头目之前的义军节节退开,不敢往前。
闫峰首当其冲,手持战枪,立在敌军千人之前,战枪一抖擞,射落地下一串血珠,望向为手下团团保护起来的义军领兵,云淡风轻道:“说吧,你们挡不住我的,下一个行军的目的地在哪处?首先说出来的那个人可以不死,我他娘的可没有耐心卖你们太多道义。”
“在在两屋地带,往北走三里地就能”守在义军前方的一名兵卒,手脚忍不住颤抖,以有了心神崩溃的模样。
但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义军头领一刀捅了个透心凉,言罢环视身侧,放声咆哮道:“住口!敢乱我军心者杀无赦!”
“你他娘的,老子说让他不死,你敢杀他?”
话音刚落,只见闫峰忽地抬手间便将手中战场干拔飞出,呼啸掠过几丈远的空间,枪锋贯穿那领兵者,连带将其身后一名头目刺穿,插在地下。
言雀见他双目通红,神智变得过分亢奋,赶赶紧拍马上前,“投降缴械就此者不杀,还不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