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军看两人磨磨叽叽没完,赶紧使劲给大壮使眼色。
大壮看见铁军冲他直翻白眼,心中苦笑,大哥呀大哥,你啥时候学上老疤他们了,会耍无赖了。
没办法,都这样了,跟着演吧,想到这,扭头冲刘猛喊道:“老三,你跑一趟四所,就说光明台球厅门口,有人被打伤了!”
“别、别、别!有事好商量,那个大军呀,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你先起来!”
“起不来啊!我这脑袋嗡嗡的,随时要爆炸啊!”
“大军,你”
“哎呦,哎呦,疼,哪儿哪儿都疼!”
老疤快暴走了,脑袋一热,从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上来就要扎铁军,被贾光明劈手打了一个耳光。
“你妈b还嫌事不大是吧?”
谢天谢地,这把弹簧刀没造孽,自己来的正是时候,悲剧已过,自己也该收场了。
一亮相就改变了大妹和老弟的命运,铁军心中很得意,重生的成就感杠杠带劲。
“大家都看见了,老疤手里拿着凶器,哎呦,我这心也抽抽啊!”
铁军继续烘托气氛,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其实重点提醒老疤,这刀可是国家管制的。
老疤的脸火辣辣的疼,倒是打醒了,也毛了,加上弹簧刀,尼玛,这不得蹲几年啊?
“老疤,你个兔崽子!你要气死我啊,这才出来一个多月,你又想进去啊!”
听见这哭嚎声,老疤一屁股坐到地上,脸上的表情跟见了鬼一样惊骇,要命的老娘来了!
一个穿着劳动布工作服的妇女,连喊带叫的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妇女,跑的浑身肉直颤。
“大娘,大娘,别着急,人没事,在那躺着呢,事也没你想的那么大!”
贾光明认识老疤他娘,赶紧半道截胡,拉住人,开口安慰起来。
老疤家哥三个,老疤是老二,大哥参军了,弟弟淹死了,老爹是个焊工,十年前抢险,在锅炉里中毒气,先蹬腿了。
厂子还算讲究,给老疤他娘在厂子安排了工作,这才把几个孩子拉扯大了。
说来说去,那个年代,这些乱巴事,哪家都不少。
老疤混成今天这样,也不能全怪他,要怨只能怨命不好,不好好学习,就只能满大街遛,遛遛就成了地皮出溜。
要搁到后世,出路多了去了,秀气点的,整吧整吧,参加个选秀啥的,没准就能把谁电上,那可就厉害了。
磕碜点的,还能拜个这家班那家班的,也有出头的机会。
再加上体育啊,唱歌啊,跳舞啊,最不济还能出膀子力气,挣点辛苦钱。
可这年月不行,家家好几个半大小子,闲人太多,活太少,就是去农村,人家还嫌弃你城里人娇气呢!
铁军在这瞪着眼珠子分析社会呢,老疤他娘可就跪到他眼前了,几个头磕下来,那脑门上可真流血啊!
“大娘,您这是嘎哈呀,我好了还不行嘛!您给我磕头,我得少活多少年啊!”
铁军吓坏了,赶紧坐起来支巴,要不是怕顶牛,他还真想把头磕回去。
“大军,大娘认识你,你爹是好人,没少帮衬俺,你也是好人,咱厂子都知道,学习好,孝顺”
“大娘,你等等,先别夸了,你跟我爸是一个厂子的?咋没听我爸提过呢?”
“唉,你爹和俺死去的老头子是师兄弟,嗨,说这些干啥,走,大娘送你去医院!”
眼前的大娘风韵犹存,铁军后世的思想,敏锐的告诉他,这里面肯定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