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动他一手指头,我让你手指头搬家。”
看见麻杆和大壮一起走过来,铁军一推背带裤,冷声说道。
“妈的,开不起了咋地,给人家钱!”
麻杆真牛b,大长胳膊伸过来,打了背带裤一个大奔头。
“是,大傻哥!拿500块钱过来!”
背带裤一缩脖子,大声喊道。
“对不起啊,这位大哥,他新来的,不懂规矩!”
麻杆看着铁军笑,铁军回了个笑,说道:“有懂规矩的就行!”
接过500块钱,铁军反手拉着小鼻涕往外走,小鼻涕还在兴奋中,哭的直抽吧。
出了台球厅,铁军回头,蹲下,问道:“跟我说实话,你为啥在这混,你家大人呢?”
“我爸和我妈离婚了,我妈跟我李叔去南方了,我爸天天喝酒打麻将,输了就回家打我,去年冻死了。”
“那你?”
“我晚上给舞厅递纸条,白天给台球厅扫地。”
铁军愣住了,棘手了,这孩子是个孤儿,仔细看看,洗吧洗吧,挺好一孩子。
“那你还回家吗?”
“回啊,不回我住哪呀,我家住龙沙公园边上,一排土房那,我家三间房,有个电视杆子。”
“你叫啥?几岁了?”
“他们都叫我狗子,我有大名,叫李响,响亮的响,9岁了!”
“想上学吗?”
“想,我爸没死时候,我都能做三年级的题了。”
“好,这100给你,证明给哥看。等哥三天,不许在这混了,吃饱了,洗干净的,哥去接你!”
“真,真的?撒谎是儿子!”
铁军笑了,摸摸李响的小脑瓜,说道:“嗯,撒谎是儿子,拿着,我看着你走!”
把100块钱塞进他裤兜,铁军又拿出点零钱,也塞进了裤兜,拉着他的手上了地面。
“大哥,你叫啥?”
“去吧,以后你就知道了!”
李响点点头,转身跑了,看着他跑到公交站,铁军掉头回来,一进台球厅,铁军愣住了。
靠里面的台球案子边的地上,躺着那两个秃子,大壮正拿着球杆指着麻杆破口大骂。
“别尼玛跟你爷爷玩这套,爷爷我也不是第一次闯东北,就这货,我就草!”
“二爷,跟我来!”
铁军正要过去,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从吧台里走出来,拉着铁军往外走。
“管立何方,枪指哪家?”
铁军没动,小声说道。
“三管冲西,铁枪拜王!”
“走吧!”
暗号对上,铁军跟着眼镜男出来,下了广场,一辆虎头奔停下,眼镜男拉开后门,铁军上车。
“二爷,玩会游戏,一会就到。”
一个俄罗斯方块手掌机从司机手中递了过来。
“谁玩这破玩意,有画报吗?”
“有,二爷最喜欢的花花公子。”
两本画报递过来,铁军呵呵笑了,躺到后面,翻看起来,心里却是松了口气,真尼玛难啊,处处考验。
铁军不敢起来看外面,那样他就不是二爷了,只能边蘸唾沫边翻画报,就当婚前教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