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走廊，奶奶感慨道，铁军笑笑：“奶，二丫会疼人，有她这个姐姐照顾苗苗，这回您可以放心了！”

“放心，放心！”

“奶，看看我呀，二丫姐给我买的新衣服，好看不？”

小菜花看奶奶一直没好好看她，扯着身上毛茸茸的新衣服给奶奶看。

“好看，好看，真像小仙女！”

奶奶夸了小菜花一句，小菜花咧嘴笑了，张开双手，好像要飞起来一样。

“奶，我大哥带着女朋友来了，我带您过去认识一下！”

“是嘛，快走！”

奶奶拉了拉衣服，拢拢头发，三人一起往楚母的病房走去。

二十多分钟后，三位老人和苗苗留在医院，铁军带着大家下楼吃饭。

还是去的老北京，要了个包间，铁军没进屋，伸手把大哥也拉了出来。

“嘎哈呀？”

“让他们先点菜，咱俩唠会磕！”

“唠啥呀？”

铁彪挠挠光头，回头瞅了桃花一眼，桃花也正看过来，铁军挡到中间。

“别请示了，我是你弟弟，桃花姐不能怨你！”

铁军搂着大哥往出走，出了饭店，走到柱子边，铁军先点上一根烟。

“啥情况？”

“啥啥情况？”

“还装？”

“我装啥了？我去看看大春不行啊？”

“从现在开始，我代表咱妈和柳芭，你老实交代！”

铁军眼珠一转，抬出老娘和柳芭助阵。

“大军，你这么聪明，早就知道答案了，非要哥说出来吗？”

铁彪的脸上有一丝痛苦，更多的还是坚毅，铁军吹出一口烟，心里有些酸楚。

“哥，我很同情桃花姐，我不知道你是真爱她，还是和我一样，只是同情？”

“我也不知道，可能都有吧！大春成今天这个样子，我有很大的责任，我种下的因，就得承受这个果！”

铁彪来了倔劲，言外之意就是养着大春，死等桃花，铁军叹了口气。

“哥，你糊涂呀，从桃花姐到北京那天起，你就是局外人了。冬子犯下的错，你扛什么雷呀！”

“是我先打的大春，冬子也是我留下照顾桃花的，你说我有没有责任？”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哥俩都红脸了，也开始上头，铁彪张张嘴，嗨了一声，铁军大口喘气，词穷了。

许久，铁军踩灭烟头，语气放缓。

“哥，你这么做，考虑过我桃花姐的感受吗？”

“她说了，伺候大春一辈子！”

“你等一辈子？”

“嗯！”

“那那大春要是醒了呢？”

“那我就为他俩操办婚礼！”

铁军无语了，死结，除非大春嗝屁，否则大哥咋等都没好果子。

“咱妈和柳芭都会伤心的！”

“娘会理解的，柳芭我早说过了！”

“有用吗？她是不是也说等你！”

“唉！”

想想柳芭的执着，铁彪也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