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在缓缓相互靠近,周围的走廊似乎也在缓慢地相互交叉融合。
随着这种融合的渐进,于青铭能看到一幕幕画面在空中闪过。
好心指路被骗,她被贪婪狡猾的人贩子拐卖到这山中的村子里,嫁给没人愿意嫁的村长儿子。
那个人贩子体态和狐头人十分相像,只是头不同,似乎是因为在女人心里,那人贩子就是一只狡诈的狐狸。
村长儿子从小痴痴傻傻,什么都不懂,只是看到父亲开心便一起开心了起来。
几度试图逃跑被抓回,她被鞭打,囚禁。
她带上了重重的脚铐和手铐,原本白嫩的肌肤上布满了伤痕。
一片绝望和心如死灰之下,她在某一天被强行套上了红色的嫁衣。
红色的嫁衣遮住了身上的伤痕,却遮不住心底的血泪。
那天全村喜气洋洋,来恭贺村长儿子大婚,吹乐器的小厮如同提线的木偶,收了钱后按着雇主的要求吹着欢快的曲子。
村里的人欢笑着簇拥着她和那个傻傻的新郎,在画师面前画下了一副据说是记录美好的画卷。
可是于他们美好的画面,对她确是最为深沉的地狱。
这个画面,这身红嫁衣似乎成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大婚当晚,那呆呆傻傻的新郎根本什么都不会做,她本来稍许放下了心,可却没想到那位村长走进了房间。
他在呆呆傻傻的儿子按住了她的手脚,在儿子面前好好教导了一番什么叫洞房。
她哭喊和挣扎,但却没有任何用处。
不知过了多久,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不想让这个肮脏的孩子出生,她试图打胎,却被村长发现,再次被鞭打教训了一番。
她似乎已经成了村长这一家发泄情绪和各种欲望的垃圾桶,她根本没有被当成人看待,而是一件买来的工具罢了。
终于在某一天,她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在这栋楼中上吊自杀。
那之后没过几天,她又被穿上了一件白色的丧服,白色的丧服映衬下她美极了,出葬之前,村长又对她的尸体起了某种不轨之心。
他将尸体切成了两半,一半穿上了那件红嫁衣,一半穿上了白丧服。
按照民间迷信的说法,这是下辈子也还要嫁到他们家。
这些结束后,村长才让她草草下葬。
之后几天相关无事,直到她的头七开始,村子里开始频频死人,每天晚上都会有人死去,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
似乎只要出现在了当时画师画的那幅画上,就逃不过必死的结局。
村子里开始恐慌,他们尝试供奉起了她的灵位,以图平息她的怒火。
可是没有用,没过多久,这村子就变成了一座荒村。
但她的状态似乎也有了一些异常,似乎因为村长之前的操作,她被分割成了穿着红嫁衣和白丧服的两个部分,分别处在了不同的空间中。
直到此时,她似乎终于开始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