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就是皇家!只是,“他怎会,就这样信了?”
“当然,这还需要婵阳添一把火。”他的语气平淡,却又带着一种预谋不来的威仪,“婵阳与你家亲近,可偏生是越亲近,她说的话就越发引人怀疑。父皇多疑,倘若,这孩子是,是钰儿,这一切便都可以解释了。”
从前,我只相信,他定然会有他的手段来救阿丑,救林家。可如今当真晓得了他的手段,我的心底却又生出一股子寒意来。我没有说话,我明白,这却是必要的手段。
他见我不说话,便执起我的手放在他的手中,他低语道,“不要离开孤。”
他言语恳切,让人听来没由地心疼。我与他从小一处长大,他的每一种情绪,我都能烂熟于心,是而,我知晓他与我的真心,我道,“我想见见那个孩子,好不好?”可能连我自己也没有察觉到,我的嗓子沙哑,几近说不出话来。
“好。”
刘朝宗不让阿丑见我,便是宛娘带着孩子来的。
她们从殿外走来,那孩子已然会走路了,待他走近了,我才发觉,好漂亮的孩子!他忽闪忽闪着大眼睛,对这周遭的一切都显示出前所未有的好奇,细细一看,倒还真有几分刘朝宗儿时的聪慧模子。
我对这孩子没来由的喜欢,我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也不怯场,答道,“回太子妃娘娘的话,唤冬生。”
我愣了一愣,道,“是在冬日出生的吗?”
“不是,”他摇头,继而道,“父亲说,我们过的是穷苦日子,是要在冬日求生存,要忍毅而坚强。”
他不过三岁,竟能说出与他年纪全然不符的话来,我有些心疼,对他道,“孩子,忍毅和坚强,你定然是要有的。只是如今,你也有家了。你,能明白本宫的话吗?”
他一脸懵懂地看着我,我笑道,“以后你会明白的。”
宛娘在一旁看着我们,笑得随和,“承蒙娘娘教诲,婢妾代冬生谢谢娘娘了。”
我摇头,“这孩子,本宫喜欢,今后却是很难见着了。还望宛娘好生待他,就像,待当年的清越和阿丑一样。”
宛娘望着我,眼中是同我母亲一般的关怀,她道,“娘娘大可放心。”过了一会儿,她又低语道,“陛下已然与了他一个新的身份,他大可以,正大光明地待在林家。”
“什么身份?“
“镇南大将军林斯年的儿子。可还合适?”
宛娘浅笑着,我却明白,这可不是一般儿戏,“他还不过是一个孩子啊!”
“娘娘不是说过,他已然,不是一个孩子了吗?”宛娘看着我,眼神凌厉,“有些事,娘娘还要时刻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