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道，“娘娘看过她就好了。”

“我是我，你是你。”

她低首摇头道，“是婢妾逾越了。”

我往前走着，她也跟我走着，“你跟着我做什么？”

她受了寒，一面咳嗽着，一面道，“娘娘对婢妾，是有太大的误解了。”

我停下来，仔细打量她，道，“你还有多少时日？”

她脸色刹地就惨白了，“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那样糟蹋自己？是要冤枉那个卿奉仪？是要博得殿下的同情？是吗？”

她的身子摇摇欲坠，我看她一脸委屈，又不说话，摆摆手，吩咐她身边的婢子，“送你家主子回去吧。”

淑妃看着我，道，“这孩子，早晚，都保不住的，不是吗？娘娘？”

“此话怎讲？”

她身边的婢子扶着她的手微微打颤，这是宫闱里听不得的秘密，却只听那淑妃口无遮拦，道，“娘娘还不明白，婢妾在说什么吗？”

我摇头，对她道，“是你自己狠心，拿自己孩子的命来争宠，你低估了殿下，高估了自己。”

她的脸色愈加难看，幸而有她身边的婢子扶住她，她想了想，苦笑道，“娘娘的命真好。”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朝前走去。

晚饭时刘朝宗留在昭台殿吃饭，烛光下，我无心吃饭，抱着饭碗，偷偷看他。

“总看着孤做什么？”

我放下碗筷，低声道，“今日，我去见了……”

“好了，有些事情，算是过去了。”

他知道我要说什么，却不愿听我再继续说下去。他盛了碗莲子羹到我面前，道，“多少也吃一点。”

我点头不说话。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放下手中碗筷，道，“你想说什么？”

我舀了舀碗中的莲子羹，道，“没什么，臣妾在想，自己的命怎么那样好？”

“你在说什么？”

我舀了勺羹在口中，道，“殿下与臣妾相识多年，不离不弃，这还不是臣妾的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