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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

“铃铃铃。”

上课的铃声响了,操场上所有学生都纷纷跑进了教学楼,步伐飞快,浩浩荡荡,几百人一拥而进教学楼门,吵吵嚷嚷,大声喊叫。

午后的阳光明媚,天外云朵一块一块悬浮在蓝色天空中飘动。

有的像一个舔舐伤口的狮子,有的像一个鸣叫的公鸡,有的像一个小孩。

午后阳光撒进校园,虽然已经是下午,但是毒辣的阳光依旧悬挂天空,吹着暖风。

从远望去,还有一个人刚刚从男宿舍楼内走出来,向着教学楼的方向休闲散步似的慢,双眼有些空洞,穿着蓝白相间校服,表情有些难过。

“李明晨,快点,你迟到了。”从教学楼三楼的一个班级窗户里传来一个男生的喊叫。

李明晨抬头,背对着阳光,将他的后背晒的很热,他顺着声音方向看去,看到了一扇窗户打开,一个男生的脑袋探了出来,对着他招手。

李明晨收了目光,深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吐了一口,双手揣兜加快步伐走向教学楼,向着班级方向走去。

到了班级,李明晨轻轻敲了三声门,听见教室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后才拉开班级的门,进入了教室。

“李明晨,你今天怎么又迟到了?”讲台上,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女老师,她现在讲台,身后开着白板,为学生们讲课,看到了李明晨后她推了推鼻梁的眼镜问道。

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老师我”李明晨摸了摸鼻子,目光扫向班级里五十多位学生,他们有的看着自己,有的在睡觉,也有的在和前后桌“说话”。

“嗯?上一次你说你起来晚了,上上次你说你坏肚子,上上上次你说你头疼,这一次你打算说什么,用什么样的理由来搪塞过去。”在台阶上的女老师放下手中的英语书,走到李明晨面前,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逼问。

好像这一次要吧李明晨逼到绝路。

“我”李明晨犹豫再三,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些天几乎天天迟到,甚至还有时候不来,理由都被他用遍了。他的目光向班级里在坐同学扫来扫去,有的人跟着起哄,都是李明晨一些好兄弟,英语老师也不当回事。

“我愿意接受惩罚。”最后,李明晨将目光落在第三排第四行左边一位女同学身上,停留了几秒后鼻子有些酸,对英语老师说,也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听到此话的英语老师也是一愣,说,“你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她走到讲台上,把打开的英语书合上,拿出了一把戒尺,对着李明晨说,“跟我去走廊,别再班级丢人。”

“都在班级上自习,别出声,班长看好他们,一会就回来。”

英语老师丢下这句话后带着李明晨从班级门走出去来到了走廊。

英语老师走了以后,班级里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好像憋了很久一样,炸了锅的蚂蚱一般。

“哎,你说最近李明晨怎么了,怎么总是迟到。”

“不知道,最近我看他心情不怎么好。”

“他和宋玮是不是闹矛盾了?”

同桌间,前后桌间,左右桌之间开启了探讨。有的讨论李明晨,有的讨论啥时候下课,也有的讨论放假。

“哎,宋玮,你和李明晨怎么了,我最近看他怎么心不在焉的呢。”有的女同学问宋玮,脸上写满了期待。好像盼着点事一样。

“没有啊,我俩好好的呢。”宋玮趴在桌子上,面前立着一本英语书,微胖的脸蛋粉里透着红,回答女同学的问题。

“哦,那好吧。”那个女同学似乎有些失望的转过头,开始四处打听。

就在班级五十多个人热聊中,连班长都陷入其中,在他们聊的激烈的时候,突然从走廊传来声音,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空气变得安静,连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宋玮也抬起了头。

“李明晨你知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知道你还犯!没有记性啊,全校的领导老师都在,整个操场就你一个在溜达,你以为这是你家,这学校是你家开的,来游山玩水了。你知不知道多少次了,领导来找我,说你多少回了怎么就没有个记性。”

英语老师的声音似乎带了扩音器一般,透过厚重墙壁穿进班级,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也能听见戒尺打在李明晨身上的声音,却愣是没听见李明晨吭一声。

“勇士啊。”班级后排几位男生站在桌子上透过墙上上面的窗户偷看到一角,不禁咂舌。

“咋了咋了,班主任发火了?”有的同学好奇的问。

班级里所有同学都没了声音,端端正正的坐好,只能听见班主任的生意和戒尺打在肉上的“啪啪”声!

所有人都害怕了,班主任发火那是绝对可怕,毕竟是班主任,带领他们走了三年,肯定有威严的。

良久,班级门被打开,李明晨双眼微红的走了进来,他的右手微微攥着,手心通红,还有些发抖,被他藏在身侧,不让人看到。回到了座位上,由于他的同桌请假,所以就他一个人坐在后面,与宋玮在一排。

“哎,李明晨”就在后排几个男生要询问的时候,班主任也跟着进来,手里拿着戒尺,放在讲台上,长长呼了口气,看着坐在座位上六神无主,郁郁寡欢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他说,“拿着书去后面站着去。”

李明晨没有说话,随便拿出了一本书站在后面,也无心听老师讲课,眼神是不是瞥向宋玮和她身后的一个男生有说有笑。他心里有些难受,五味杂陈,一股说不出来的委屈在心里蔓延,鼻子酸酸的。

宋玮身后的男生拿笔戳宋玮的腰,宋玮回头,拿白嫩小手拍了一下男生的头,瞪了一眼说,“别捅咕我,上课呢。”说完她就把头转了回去,而那个男生也就没有在戳他,趴在桌子上偷摸睡觉。

李明晨故意没有节奏,长长的呼吸,吐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有些堵塞,好像有人用马桶塞把他的心堵住狠狠一压一样憋得慌,他想出去透透气,这种感觉积压在李明晨心里好几天了,有些喘不上气。但这并不能让他感觉到如此难过

过了一会,宋玮突然回头,拿手挡着红润小嘴,好像在说些什么。

李明晨听懂了,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摇了摇头轻声的回答,“我不疼。”可是在李明晨心里疼啊,班主任戒尺打在手心,没有一点疼痛,可心里却痛的快要哭了出来,心在滴血啊。每一次班主任从她口中说出一些话时候,李明晨心里就忍不住颤动,一百种不同的一位蜂拥而至,在他的心头上堆积,各种难言的苦涩的话也说不出来。

宋玮嗷了一声,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开始学习,谁叫都不理会。四十分钟过得很难,李明晨感觉时间很慢,慢到蜗牛爬泰山一样,每一秒都是煎熬,都是酸楚。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声音,李明晨放下手中的书,飞快走出教室,下楼不知做什么。

班级里,宋玮身后的男生拍了拍宋玮的肩膀问,“你李明晨咋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些许的期待,好像期待李明晨和宋玮发生点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一样。

“没什么,和以前一样啊。”宋玮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生,很平淡的回答。其实有的时候不小心做错了事说错了话自己根本不会太清楚,知道的永远是别人,受伤的也永远是他人,你的一个不在意的举动也可能会引出一个人的无限想象。

“哦,那好吧。”男生有些失望的点点头,隐藏的很好。

宋玮感觉语气不对,回头问他,“你很失望啊?”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男生急忙摇头晃脑摆手,显得有些慌张。

宋玮也没多太在意,转过头后开始想一些事情。她也感觉最近李明晨心不在焉,总感觉有些不一样的表现,可是她有些不好意思说出一些话,她好看油腻,不好意思开口也不好意思回答,她有点不懂,不懂这之间的事情,只是知道宋玮是李明晨的女朋友。

“呼。”宋玮长长呼了口气,也感觉到了有点烦躁,心情瞬间变得不好起来,总想一些和李明晨的一些事情,和他最近的状态就感觉心被堵住了一样难受。

这种感觉只在她心里闪过便消失不见。

随后的几天,还是跟往常一样,以前发生的事情继续发生。李明晨下午都会离开班级,没人知道去了哪里。全班所有人都知道李明晨几天下午不在班级,可宋玮却不明白。只在和别人玩的开心,有说有笑。

有一天下午第二节课下课,宋玮还是和以前一样和她几个朋友坐在一起,玩,说,笑。

其中有她有一个男闺蜜,叫王宇。和她很亲密。

宋玮突然感觉没什么意思,心里突然有股刺痛,莫名的有了烦躁感,便和他们说,“你们聊吧,我找别人去了。”

王宇问她,“怎么了你。”

宋玮摇头回答道“没事。”

说完,宋玮离开了座位,去了李明晨的位置,她心想,已经好几天没有和他说话了,有点想,但又不好意思出口。她来到座位上,发现他没在班级,便自言自语,“人干什么去了。”

她感觉到心里有些不舒服,具体什么感觉也形容不上来。

“哎,张佳,你看到李明晨了吗?”宋玮问道。

“他啊,他已经有四天下午没在班级了。”张佳如实说道。并将这几天的事情都告诉了宋玮。

“四天?我怎么不知道。”宋玮有些无语,不知道说些什么,李明晨四天没在班级竟然不知道,“可我记得上午还看到它来着。”

“他上午一直在,每天上午都在,至于为什么下午不在,那我就不知道了,你是他女朋友,你怎么会不知道。”张佳捧着书回到了座位开始学习,宋玮站在李明晨的座位上思来想去还是没有结果。

这时,王宇走了过来,招呼宋玮,“这个你吃不吃。”

还未等宋玮回过神,王宇拿出一块剥好皮的柚子送到宋玮嘴边,满脸笑意,就像情侣之间那种模样。

宋玮也感觉事情不对,向头瞥向一边,轻声说,“谢谢,我不吃。”

王宇有些失落的收回伸出去的手,脸上写满了难过与心酸,但又不好意思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场景被李明晨看到了,他就站在后门的窗外,透过窗户看到了,原本郁闷至极的他,看到这一幕脑袋充血,更加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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