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凭借着腰牌陈六平熟门熟路的进了皇宫。
没用人通传直接入寝殿,元明帝抬头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
陈六平自打进门便频繁的打起哈欠,早上醒来后坐在床上,他还和自己特意解释一翻,这次真不是硬的睡不着,纯属自己吓自己。
瞧着皇上眉头紧锁一副认真的样子,心说这大宁朝国力强盛,武德充沛,也不知道一大早他在那瞎忙乎什么。
陈六平无奈的堆坐大殿角落里发呆,京城的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人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正所谓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交交,交友的季节。
昨天答应那二位好友去红袖招风花雪月一番,今早想起来颇为后悔,总不能两手空空去了,最后赊账不给银子吧。
那个,红豆姑娘,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只嫖你一个可好?不用姑娘说话,老鸨子肯定跳起来一巴掌呼过来,嫖,嫖你奶奶个腿儿。
“六平。”元明帝把他从恍惚中叫醒。
他打起精神走到近前问道
“到上朝时辰了吗?”
元明帝摇摇头,心情有些沉闷,淡淡的说
“朕昨夜与三法司的苏鳌在宫内详谈一番,发现此人能力甚是了得,很多事直言不讳一针见血,对京城内局势分析的也很是透彻,无意中他提了一嘴连环案的凶手暴毙在大牢,起先没太留意,等他走后回想这话似乎另有深意,朕找人偷偷问过,苏鳌与你爹生前是故交,所以就由你代替朕去打探一下详情。”
他听完有些诧异,这案子莫非真不是单纯刺杀还另有阴谋?看来自己昨晚的第六感还是很准。
不过这个人与爹的关系藏的好隐秘,府里面从来没有人提起过,二叔居然也不知道,皇上不说的话,没人知道他们二人是故交。
我去,这俩人不会是晚上拼刺刀的那种关系不可能,自己肯定想多了。
马上要去三法司,很可能有机会见到司梦妍,陈六平的神情瞬间一悦
“好,我现在过去。”
元明帝忙挥手拦住,说道
“朕昨日说赏赐东西,结果你只要了一本元气初学篇,最后也没拿走留在了宫里,听侍卫说你来时骑着一匹骡子?”
他尴尬的点点头,府里没条件骑马。
“你好歹也是宫里御前侍卫,传出去名声不好听,朕特意一早命人挑了一匹良驹给你,算是赏赐吧。”
陈六平大喜谢恩,坐骑终于升级,小鸟枪换成大粗炮。
他一溜儿烟的出了皇宫,马不停蹄直奔三法司。
这大黑马脚程确实比小骡子快很多,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地方。
三法司看着没有羽林卫衙门气派,既没有朱漆红门,也没有玉石狮子,给人的感觉是很低调,整个衙门的外墙只有一道黑漆漆的大门。
出示宫里的腰牌后被门卫领进大门,衙门内别有洞天,青砖铺地,两侧是高大的苍松绿植,穿过三道院子,最后被领进一处宽大的屋内。
陈六平坐在椅子上,透过窗子可以看见后面的观月阁,难道不是应该领自己上二楼吗。
虽说是第一次来三法司,但之前曾听老王那张大嘴巴提起过,三法司的首座一直是在观月阁二楼办理公务。
不多时,一个姑娘裹着一件银白披风,裙角翻飞从院外走来。
阳光下,她皮肤细润如温玉,唇如胭脂,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时而灵活转动着眼眸,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蓝色长裙,腰不盈一握,进门后司梦妍凝视不语。
对于他的突然到来,似乎感到很意外。
陈六平看到她忽然想到一句话,年少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不然一辈子心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人。
对于眼前人赞美的词汇千千万万,最后用一个词概括全部有容乃大。
司梦妍的美眸一眨一眨,问道
“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宫里陪皇上吗?”
“我”陈六平被问的无语,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宫里当差的,莫非真记得自己。
一定是那晚京兆府抓贼时被我的英雄壮举所震撼到,那一板凳终究没白扔,造型一定真帅。
他轻咳一声,刻意挺了挺腰杆回道
“我是替皇上来询问连环案凶手于彪的事情,听说他死在了京兆府大牢,首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