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比武,只有决斗,必分生死!”南门明盯着理查,笑意全无。
“噫,这大长老虎起脸来还挺吓人。”理查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端详着。
格兰特一直注意着两人的对话,他又看了看在站在后面手足无措的马休,“哼哼,让你也知道知道我的难处,幸好我从风口浪尖上退了下来”
“决斗,也无妨!”干板夺字,一字一顿!
“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决斗死的一定是尼鲁人!这有什么好处?我真不明白您和您父王的决定!”南门明很愤怒。
尼鲁十三世在一旁边听着,他看到蓝岛众人的脸色开始不善起来,他突然有些后悔。
“理查”
“我们不怕死!战士没有怕死的!蓝岛!你们是不是害怕了!?”国王刚要劝王子,场上的尼鲁战士却突然高声喊道。
“对!你们不是很有自信、很有荣誉嘛!?为什么不敢比比?”
“我看你们都是窝囊废!”
“哈哈,看来是害怕了,快滚回老家吧!”
场上尼鲁战士的叫骂多有冒犯,越说越难听。
无论是达美迪克还是布坎都能听懂尼鲁语。听到这样的羞辱现场的布坎人坐不住了,他们脸色铁青。
“咻!!!”
那个叫红格格的布坎女子和一名方脸的男布坎突然仰天发出一声极为刺耳的尖哨。
南门明一惊,他连忙发出合奏之音与之交谈,可是一男一女两名布坎瞪大了双眼,持续不断地发出着尖锐的哨音,南门明的旋律竟始终未能融入进他们的哨声。
“你们!”南门明用杖使劲地敦了敦地,气愤地又坐了下去:“你们激怒了布坎,现在他们非要和你们的战士决斗!王子殿下,您们的战士不可能是布坎的对手!您,您这是自取其辱啊!”
“嘿嘿,大长老别这么说,让他们单打独斗,也给我们个向布坎学习的机会嘛。”理查笑呵呵地一抱肩膀,一副看戏的神态。尼鲁十三世也不做声,只是静观其变。
空场上,双方开始准备比武。
“姐夫心情不错啊,还有心思在这里看戏?”一个家伙落坐在格兰特旁边。
“阿里克斯军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我记得我不欠账啊。”格兰特头也未回。
“自然,自然,您付款还是蛮快的。”笑眯眼在椅子上扭了个水蛇腰,“不过我没说这个,我是在说眼前这事儿。”
“怎么了?”
“王子他们那边儿我坐不下去了,妈的。”阿里克斯虽然脸上带笑,脸色却苍白。
“怎么了?又被蓝岛人那排山倒海的敌意吓着了?”格兰特想起这笑眯眼上次在蓝路上就曾被蓝岛人吓个不清,想来刚才离那些布坎人太近,又被他们尖啸叫的敌意吓到了。
阿里克斯闻言把脸伸了过来:“可以啊,脑子蛮好使的嘛。唉,刚才他们一叫唤,就跟有座山压下来是一样的!看来场上这几个今天得死得很难看啊。”
格兰特有些脸黑了:“那为什么还要派这些战士送死?”
“这个就是殿下的意思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肯定是有更重要的目地呗。”
“阿里克斯军长,您知道得挺多啊。”
“嘿嘿。”阿里克斯拍了拍格兰特的肩头,“你是过去式了,老兄。”
格兰特听了讽刺并不反击,只用嗤笑一声。
第一场比武开始了。
尼鲁这边上场的是一名盔甲武士,人高马大,银色盔甲,一柄军用制式大剑。
蓝岛这边上场的是刚才仰天鸣哨的方脸布坎,他比普通布坎强壮不少,赤裸着上身,护腕、护胫、护肩一样不少,身体上画着奇怪的花纹,此时他正拈着一把尼鲁长剑的份量,一脸怒气。
“太轻了,要重一些的。”他回头对尼鲁侍者道。
几件沉重的兵器马上送到场上,最后方脸布坎选了一把极大号的重剑,那剑身足有一寸厚。